“孤也好奇,反正孤會送你回去,能不能告訴孤,你到底在吐蕃是什麼身份?”
王妃兒依然不說話,最後不是不高興回答,是不能回答。
“子曰唯xiǎo人與nv子難養也,誠不欺我。王妃兒,你有沒有想過,站在兩國立場,是我們大唐先侵犯了你們吐蕃,還是你們吐蕃侵犯了我們大唐。到現在我們唐朝軍隊還沒有進入過你們吐蕃真正領土上吧?”
“那是你們唐朝沒有本事。”
李威不悅了,語氣變得森然起來,道:“有沒有這本事,將拭目以待。你回去可以代一句話,給你們家贊普,朋友來了有美酒,敵人來了有刀槍。只要你們吐蕃狼子野心,戰就戰,看看以後倒底是誰家天下!”
說完了一拂衣袖離開。
王甸子擔心地說道:“王妃,我們現在要離開,不能惹他生氣。”
“怕什麼!”但想到自己被人當白痴一樣玩了二十多天,王妃兒伏在枕頭上又大哭起來。聽到哭聲,李威不知說什麼好,這倒底是俘虜,還是姑nǎinǎi?
……
來到鐵橋,已經是三月十二,薛仁貴軍隊依然沒有回來,卻派人送來大量的戰俘,有少數是擄走的各部詔蠻,沒有來得及送走的。還有鐵橋橋以西各部的百姓,殺得有些狠,大多數是fùnvxiǎo孩子,男子見得很少。
李威只是直皺眉頭,不知道薛仁貴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留下了鐵橋一條大道,然後押著俘虜,開始填塞道路,清掃建造的各個xiǎo石堡。又找到王妃兒,說道:“到了鐵橋,你們可以回吐蕃了。”
“不行,我要等你們薛仁貴回來。”這個殺星可真正不是一個好人,萬一遇到,動了殺機,自己沒有本事平安逃回去的。然後想到來的時候風光,再次大哭。
李威搖頭,只好落荒而逃。
薛仁貴大軍這一次追得有些遠,直追得芒碾達乍布魂飛魄散,一路草木皆兵。逃出來時,身後還跟了不少人的,結果一天比一天人少,過了鐵橋,身後只剩下三四百名士兵。又追了十幾天,回頭一看,yù哭無淚,只剩下不到一百人。輸得太慘!
不過薛仁貴也知道孤軍不能再深入了,攻打到了聿齎城後,將這個吐蕃的邊陲xiǎo城,連根撥出後,押著數千人返回。只是出了一口xiǎoxiǎo的惡氣,心中依是不平,一路讓人chōu打著,將這些族人押了回來。
李威再次找到王妃兒,說道:“薛仁貴已經回來,你該離開了。”
nǎinǎi的,還成了請神容易送神難了。王妃兒沒有這個自覺,沉默了一下,說道:“不行,我們孤身回去,十分危險,你要釋放一百名吐蕃的戰俘,護送我們回去。”
“休想!”李威氣沖沖地離開。
但這一回,王妃兒卻緊跟著,又說道:“那麼,最少五十人,這是我的底線。”
“你……我說,xiǎo娘子,孤有沒有欠過你什麼?”
“你是欠我的,欺騙我就是欠我的,一萬多條吐蕃士兵生命,也是欠我的。”王妃兒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休想!”李威氣憤地說,然後離開。但王妃兒緊緊跟著他,一停下,用眼睛瞪著他,連如廁時,都呆在外面,然後再用眼睛瞪著。最後李威舉起手,說道:“好了,我怕了你,只能三十人,再給一些武器,這也是孤的底線。”
“成,”王妃兒爽快地伸手,要與他擊掌。李威沒有回應,怒衝衝地下命令。不過對這個xiǎo少fù,大家皆不惡,一個個只是笑笑,並沒有人反對。三十人挑了出來,也如約給了一些武器與馬匹。李威說道:“xiǎo娘子,快離開吧。再不離開,孤要拆鐵橋了。”
也不顧王妃兒什麼意見,直接下令,開始拆除鐵橋。這一次封鎖道路有些狠,不管什麼茶馬古道的啥,只要是通往吐蕃的道路,全部封死。還是能打通,但會費很大的力氣。說到底,南詔無所謂,是兩國之間的jiāo戰。唐朝一時不佔上風,就是將道路封死,南詔也休想安生。
……
王妃兒前面過了鐵橋,後面鐵橋就被拆除了。
李威揮了揮手,隔著金沙江,說道:“快回去吧,孤也要離開了。有空來長安,孤派人陪你,不過希望是朋友……”
“我很想,可大約沒有機會,不過告訴你一件事,我的身份,我叫卓薩。墀瑪勒,是贊普的王妃。今天之仇,來日必報。今天之恩,明日我也會饒你一條xìn在這裡暫時沒有走,直到等鐵橋拆掉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