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意思,將所看受傷的戰馬與拖累行程的耗牛一路走……路丟棄。反正也開過先例,至於党項人如何瓜分,李威不管了。
十幾個附近的党項酋長與長老前來謁見十分心悅誠服地伏下。李威那一番話,皆聽到了。這個兄弟姐妹不僅是指漢人,也有他們党項人,並且在這種惡劣的處境下說的,全部為之折服。
李威說道:“你們請起,孤還要請你們辦一件事。”
“太子請吩咐。
“前天孤與你們族人說過,孤這支軍隊,裡面有許多傷兵,還有一些人從中原而來,不適合這裡的氣候,務必請你們幫忙將他們轉移。”
不僅僅是幾十名重傷士兵,還有兩百多名,因為不適高原環境的將士。
“我們能辦到。”
藉著夜色,這兩百多名士兵轉移走了,皆是號淘大哭,可是知道自己在軍中,反而是拖累,不離開不行。但是一個個哭得淚如雨下,連党項人都陪著掉眼淚。
看著一行人離開,李謹行忽然說道:“殿下,恭喜。”
“何喜可恭?”
“裴侍郎說殿下到了伐兵境界,依臣看,殿下卻到了伐交境界。”“哈哈,李將軍過獎,這不是伐交,形勢所逼之舉。真正的伐交,孤還遠著哪,就走到了伐交境界,也趕不上論欽陵,他才是僥謀之帥。”
提及了論欽陵,李謹行沉默不能言。
論欽陵真難住了。他的軍隊是不大好動的,但罵了一句:“兩面羌。”
兩面羌指的是川西羌人,唐朝強大時,投靠唐朝,吐蕃強大時,依附吐蕃。立場很不堅定,可是在夾縫裡生存,也是無奈之舉。
党項人望風而逃,論欽陵倒不是很在意,可是唐太子駐紮在呼風口,卻沒有象以前那樣洗掠,看可能他們物資已經足夠,但論欽陵直覺讓他感到李威與黨項人搭成了某種協議。
“党項人……”論欽陵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主意,讓論贊婆強迫党項人出兵。不一定會繳滅唐軍,估計也沒那戰鬥力。但党項人若是召集,能得幾萬士兵,一定會給唐朝重創。即使看協議,強迫之下,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勾結。就會將唐軍逼向白蘭羌,失去了這個回形通道,立即讓論贊婆分兵將通道關閉,自己也可放心地率大軍進駐白蘭。在積石山與紫山之間,就能將這一支唐軍甕中捉鱉。
想到這裡,立即將所有將領召集過來。拿出地圖來,插上一面面小旗子,說出自己的計劃。
“大論這主意好。”一起附聲道。
“希望大論這次能成功……”,沒祿氏不適時宜地插了一句:“我不知道這個唐太子是不是有那麼重要,難道是神仙不成?既然如此,又怎麼會落得如此處境?可是看到國家的損耗,看不下去了,明天我會回邏些城。”
說著,站起來一拂衣袖離去。
大家一起不吭聲,大論勞苦功高,乎中的權利也過大了,吐蕃國內看許多大臣反感此事,一起心知肚明。
“莫要管她,我們繼續議事……”
會議結束,沒祿氏將扎伊旺喊來,說道:“我就要離開,可要委託你辦一件事。”
“王妃請指示。”
“你也看到,唐朝人無法到我們吐蕃高原之上來,為什麼噶爾兄弟屢屢對唐朝開戰?”
“屬下不知。”
“沒看功,如何篡位?”
“過……”扎伊旺支吾了一聲,說對吧,也沒看看到噶爾兄弟有謀反之心。說不對吧,現在吐蕃大權確實全部落在噶爾兄弟手中,贊普就象一個透明人似的。
“還看,這個唐太子,更是一個笑話,也許還不錯。可是真有噶爾欽陵所說的那麼大本事,怎麼被人陷害,來到青海?又怎麼落得如此下場?”
“也是”,扎伊旺點了一下頭。不要說他是太子,就不是太子,當年李世民所做的反擊,也遠勝這個太子。大論似乎走過高看了此人。
“非是如此藉口,他如何不惜國家所有財力,調動這麼多大軍,犧牲了這麼多將士,圍剿一個文弱的太子?一是有殺唐太子之功,二是與芒輾達乍布形成對比,打擊我們吐蕃忠於贊普的大臣。”
“原來如此,這個欽陵實在可恨。”
“這一次無論如何,不能讓此人將唐太子擊殺。否則吐蕃就會變天。”
“但是王妃,此事不大好辦啊。”扎伊旺搖了搖頭,三軍全部聽從論欽陵指揮,自己如何阻止?
“我自然看妙計,回邏些城只是藉口,我還在暗處,派人與你聯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