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少女指的是太宗有名才豔雙絕徐充容的弟弟,徐齊聃的女兒徐儷,十四歲,有可能因為遺傳因素,長相很是豔美,而且有才思;絳州裴家裴居道的女兒裴雨荷,十三歲,長相雖然秀美,可比徐儷與楊敏稍有不及,但同樣有才思,品德也好;這兩個少女是京城有名的閨秀,很多人家上門求親,因為歲數尚小,或者兩個少女眼光很高,到現在還沒有決定下來。最後一個是楊恭仁續孫楊執柔的女兒楊纖,與楊思儉是一個宗族,不過論輩份,楊纖卻比楊敏整整矮了兩輩。但歲數相彷彿,也定了親。實際上楊敏與楊纖經常往來,與裴雨荷、徐儷來往倒是很少。
這是小兒女的事了,楊夫人退出房間。
一會兒,三個少女嘻嘻哈哈地走了進來。
幾名少女行了禮後,坐了下來,徐儷坐在床邊不遠的胡床上,正好一眼瞅到床上正繡了一小半的方帕,上面是一行詩,拿了起來。
圖案才開始繡,海邊一輪金黃的明月,波浪兒疊起,一直疊到海邊,有幾叢怪石,一個小屋,裡面坐著一個人。圖案好壞不知,但右上角的小詩卻吸引了她。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起首一句,境界雄渾闊大之極,然而詩風往下一轉,到了最後一句,層層迭進,情景交融,意韻深長雋永之極。
“敏姐姐,好詩啊,是不是太子寫的?”
“嗯。”
“殿下果如外界傳言,才華驚人,”裴雨荷也湊了過來,看後感慨道。
“敏姐姐,你真有福氣,我都嫉妒你了,”徐儷撓著楊敏的肋窩,打趣地說。
楊敏心中有些發苦,聽說京城許多大家閨秀,對太子都產生了仰慕,自己一直卻將太子當作了一根爛稻草。沒有以前種的因,怎麼有今天的果?弄得自己現在太子心中的地位,還不如一個貼身的宮女。
三個少女不知道他們中間的變故,裴雨荷又說道:“敏姐姐,太子還有什麼詩作,拿出來,讓我們觀摩一下吧。”
留傳出來的詩作不多,三首詩餘,要麼就是在東市隨口吟出的五首詩,最後一首好象才吟了一半。但幾乎都是精品。
“我得到的也不多,還有三首。”
說著將另外三首吟了出來。
這三首詩雖不及海上生明月,但也不錯了。
裴雨荷嘆了一口氣說道:“敏姐姐,你前世不知修了多少福氣。如果換作我,每天陪伴太子,研磨洗筆,也是心滿意足。”
四名少女中,她與徐儷才氣頗高,更知道這幾首詩的份量,其次是楊敏,楊纖到是差了一籌。因此楊纖哈哈一笑,說道:“不如這樣吧,趕明兒求你們父親,託人讓你們做太子的良娣寶林。”
“我們都願意,就是敏姐姐會不會同意?”徐儷呵呵樂了起來。這是開玩笑的,即使太子納良娣寶林,也不是想做就做的。
裴雨荷說道:“雖然是開玩笑,不過我與哥哥卻是去了東郊,可是親眼看到太子的。他在親耕時,因為憐憫百姓,都失了祭祀禮儀,那一刻連我眼睛都溼了。”
太子仁心感動上天,讓太子想出一種新犁,此事已經在長安城迅速傳開。其他三個少女都是一臉嚮往。
“我那天也準備去的,可是母親大人將我關在家中,不讓我出門,”徐儷一臉的遺憾,又說道:“我還聽到一些訊息,這一次為了對付吐蕃,太子想出了一個好主意,讓劉仁軌大將軍,還有姜左相都大為欣賞。”
她越說,楊敏心中越是苦澀,緊迫感越強烈。
楊纖說道:“你們不說,再說敏姐姐不高興了。”
“呵呵,”徐儷一樂,說道:“說正事吧,寒食節到了,我們一道出去遊玩如何?”
“不去,”楊敏毫不猶豫答道,正是因為賀蘭敏之一行人約定到曲江池一遊,出了事故的,還敢出去?
“去吧,小姨祖,”楊纖開玩笑地央請道。但按輩份,一聲小姨祖也不算過份。
“不是我不去,是太子飽讀禮書,不喜。”
“難道那些坊間謠傳是真的?”徐儷訝然道。
“這怎麼是真的?難道你沒有聽過在弘文館太子與周國公的事?這是周國公散佈的謠傳。”楊纖立即替楊敏辨解。
“敏姐姐此舉是對的。太子妃是未來的天下國母,行為需要端莊恭正。”裴家是名門望族,家教嚴謹。裴雨荷本人行為端莊,立即正色地贊同。
“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