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四人與李弘很少往來,李威只是猜出一部分,也許畏懼李弘那個瘵病,但造成這結果還有兩個原因。李弘自小就被李治放養在東宮,來往少,大家很陌生。還有一個是李弘本人,幾本禮書讀下來,讀成書呆子,連母親都看不慣了,可想而知,因此為人雖然仁愛,可是方正沉默寡言。
今天想起來看望,也是聽說了李威“作”的這幾首詞,不好確定,李弘方正,不知道變通,不要說是用詩餘小令寫東西,就是這種變法式的開闊作品,他未必會譁眾取寵,去作出來。
幾人又談了一下聽到的有關李弘的事,老三李顯性格豪爽,竄奪著過來看望一下,畢竟前段時間李弘病重,做兄弟的都沒來看望過。李顯開了這個口,李賢也不好反對了,倒是太平公主李令月,老大不情願,讓李顯強拖而來。
“孤知道了,”李威沉聲道。
走了進去,坐著四個少年男女。最大的虛十八歲,長得很儒雅,論長相也是三個少年中長相最好看的一個,不用說是李賢了。然後是十六歲的李顯,圓圓的臉蛋,濃眉大眼,帶著英氣。最少的少年虛十歲,也是一張團臉,也就是李旭倫。然後就是一個小姑娘,七歲,生著一張很漂亮的娃娃臉,坐在哪裡動來動去。真正的小蘿莉。
李賢不知說了什麼笑話,其他三人一個個哈哈直樂。
其實李威一個也不認識,但憑藉年齡,全部判斷出來身份。
走過去,說道:“二弟,三弟,四弟,小妹,你們在笑什麼?”
幾個人立即站起來行禮,李威擺了擺手說道:“咱們都是親兄弟,還客套什麼?”
李賢有些狐疑,難道果如外面傳言的,高燒了一下,老大得了輕微的失魂症,但性格卻改變了不少?
“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好玩的事,說來聽聽。”
“我在給他們講一個笑話,春秋宋人曹商受宋王派遣出使秦國,宋王送給他幾乘車馬,到了秦國,秦王又送給他百乘車馬。曹商回國後,得意地對莊子說,當年我在窮街陋巷,編鞋度日,面黃肌瘦,這是我的短處;今天我憑藉口才,打動了萬乘國君,受贈車百乘,這是我的長處。莊子答道,我聽說秦王有病時讓醫生治療,論功行賞:吸膿吃瘡的,可得車馬一乘;舌舔痔瘡的得車馬五乘。治的病越骯髒,得的車馬越多。您大概是為秦王舔過痔瘡吧?不然怎麼會得到那麼多車馬呢?”
幾個人又是爆笑。
不是很好笑啊,但李威也陪著笑笑,又瞧了瞧李令月,正好李令月也在打量他,對視一眼,小嘴噘起,眼光很是不屑。
李威騰起火了,雖然原來李弘身體弱了一點,可透過種種聽到的事蹟,心腸不壞,又好歹咱還是你大哥,這讓武則天與李治太慣壞了吧。
正要露出不悅的神情,忽然眼睛一亮,他明白劉仁軌說的上屋抽梯,人小力大的意思了!
第十五章 怪叔叔 小蘿莉
於是說道:“我也給你們講一個笑話吧。”
“好啊,”李顯與李旭倫拍手說道。
李威道:“一個縣令審問犯人,犯人對答屬豬,不料縣令大怒,本縣屬豬,你也敢屬豬。犯人道,老爺,小民實在屬豬,冬月出生的。縣令才知道犯人不是罵他的,嘆口氣道,本縣是正月生辰。犯人這回乖多了,大聲回答道,這就對了,縣令你是豬頭,我是豬下水!”
這個笑話比剛才那個笑話搞笑多了。
幾個人一起笑彎了腰。
小蘿莉雖然對李威不屑,可也大笑起來,因為在換牙時間,掉了幾顆牙齒,一笑,發出吃吃的風響。
笑完了,李賢才問道:“大哥,身體可好?”
“說來見笑,前些日子,只是淋了一些生雨,居然大病一場,燒得昏迷了一天一夜,醒來後看到碧兒一個勁的哭,我痛定思痛,於是從書中找了一些法子,鍛鍊身體,看能不能好轉。沒有想到,居然湊效了。”
半真半假地說道。五禽戲早就有了,只是李威在崇文館看到的版本與他練習的版本有一些區別,不知誰對誰錯,不敢更換。至於八段錦,這個時候也有一些道家吐納練習的法門,許多人敝帚自珍,倒也看不出破綻。拳法更是如此。跑步軍中早就出現了,只是一直沒有重視。就算有人拋根問底,自己只要一句,失魂症忘記了,連武則天都無輒。
一邊敷衍回答,一邊在想著心事。
劉仁軌出的主意很好,無疑是一個緩和自己與父母親矛盾的好計策。
不過這個小蘿莉對自己十分反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