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歲,還是太子上書成得以成親的。難道去抓李治與武則天?或者詔書規定七家十姓不得通親,人家照樣通,又怎的?但這一來,這個時代結婚很早。一男除了一妻外,多媵妾,很正常。
可來解釋,也說不通,光棍彼彼皆是,也未見多少政府資助之。
恩,應當來說,進步的是另一條規定,寡婦鰥夫必須成親,守節也是犯法的。不象明清那麼不人道。
碧兒敲了一下上官婉兒的小腦袋,道:“婉兒,有的你不能問的。懂不懂?”
一夫一妻,你上官婉兒也不要等太子以後寵幸了,連碧兒都受牽連!
“是的,人與禽獸是有不同的,”上官婉兒省悟過來。
可這句話怎麼聽起來那麼彆扭,或者人不如禽獸?
正在這時候,侍衛走了進來,稟報道:“許舍人在偷吃肉,讓我們發現了。”
祈福的法事結束了,但齋戒沒有結束。李威又說了,再替父皇齋戒一月,這樣誠意總足了吧。反正也是拖時間,到廣成澤是拖,在嵩山也是拖。論風景,嵩山並不比廣成澤與崆峒山差。每天看看書,或者遊玩一番,特別是空氣,真的很好,就象進了氧吧裡一樣。這個日子過得十分逍遙。
侍衛有的嘴饞,可是仁太子孝順,倒沒有什麼怨言的。其他數位臣子,雖然官職不高,可都是李治特地挑選過來的,說起品德,李威恐怕未必能趕得上,更沒有怨言了。
最苦的是許彥伯。
倒底是寵慣了的,一下子吃不了這個苦,於是下山偷買了一塊烤熟的肉帶到寺中,然後跑到林裡偷吃,卻不成想,被侍衛看到了。
李威走了過去,看到許彥伯正瑟縮地靠在一株松樹上,腳下面還有一塊荷葉包的熟牛肉,臉色蒼白。這事兒說大也不大,如果遮掩一下,也就過去了。說小也不小,如果不遮掩。這可是在替皇上祈福。
但太子會替他遮隱麼?
果然李威第一句話說來了一個:“人面獸心哪!”
“殿下,你是故意折磨臣,臣要回東都。”
一路上受李威的氣不提,連小公主也參與進來,時不時整他一頓,這段時間過得苦不堪言。
“孤何時折磨你,這一次祈福之旅,孤不願意擾民,大家過得有些苦了,可是不吃苦中之苦,怎麼知甜中之甜。對孤,對各位,都是一次難得的成長。”
“正是,”幾位大臣正色道。正是便裝,聽到了看到了許多東西。或者整治許彥伯,也不過小公主譏笑了他幾句,太子沒有優待他,與大家一樣,不過他身體嬌慣了,所以感到很吃力。可論出身,論尊貴,你還有皇太子尊貴嗎?人家皇太子也沒有破例享受什麼,這還有什麼怨言的?
或者他與太子有過節,如果這次機會抓好了,何嘗不是將這個過節彌償的最佳時機?
不但大臣這樣想,連武則天也抱著這樣的想法的。難不成許彥伯不會笨到此中關節都想不明白?
但想法卻是錯了,許敬宗與李威一談,感到李威的敵意。而許敬宗的那次上書,也讓李威感到許敬宗的殺機。這兩人不死不休了!
“回東都?你以為這個天下當真是你們許家的?要來就來,要去就去!來人哪,掌嘴,掌這個饞人的嘴巴,掌這個大逆不道的人嘴巴,掌一百下。”
一百個大耳瓜子抽下來,許彥伯嘴兩邊整成了兩個大西瓜。這還是侍衛忌憚他的爺爺,否則這一百下子抽下來,估計連牙齒也剩不了一半。這還是其次,李威又不讓他回洛陽,繼續扣在少林寺,自己偷嘴,未免丟人現眼。關進禪房裡,直接不出來了。事情並沒有結束,此事,太子一定會上書朝廷,如果讓皇上看到了,該是如何想?祈天祈地不要緊,這一回祈求平安的物件,卻是皇上本人!
李威確實在寫奏摺。
父母養了兩條看門的惡狗,李義府開始對主人不敬,才流放的。剩下的這隻惡狗,就更加珍貴了。想放倒這隻惡狗,也要積少成多,聚沙成塔。這就是一次聚沙子的機會。
正在此時,外面傳報狄仁傑來了。
高興地迎出去,問道:“狄君,如何又回來了?”
“趕了趕,趕來與殿下一道共渡端午節。”
“歡迎之至。”
說完了,兩人開心地大笑,請狄仁傑進去落座,狄仁傑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恭喜,恭喜,”趕過來的魏元忠三人立即祝賀。
與魏元忠的官職一樣,職不高,可權很重。大理寺,可是執掌大案要案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