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捏圓就捏圓,李威想掌握,嗯,他太高估自己了!
但很感動,如果他不是知道一些歷史,有可能馬上就變成了第二個李治,對武則天感恩戴德。可就是這樣,立即伏下,說道:“兒臣謝過母后了。母后不該對兒臣這麼好啊,這讓兒臣越發虧疚不安。”
“你是我身上的肉,有何不安,快快請起來吧。”
場面很和睦感人。
武則天又說道:“剛才孤與那個婉兒交談了一下,這個小宮女很不錯,難得你有這個眼力識出。其實這兩個多月,很多事,你做得不好。不過這不打緊,可以慢慢學。但識人的本事,卻是一個天份,想學都學不來的。你所用的人不多,碧兒忠心,小宮女婉兒有才情。外面的臣子,那個魏元忠更是不錯。偏偏他對遠處的狄仁傑推崇輩致。想來更是一個人才。這份眼力,能彌補你不少缺陷。很好很好。”
很正常的一句話,可兩個很好……
武則天說完了,也就離去了。然而李威卻在發呆,這個很好究竟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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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普通的太監與宮女,皇宮就象一個監獄一般。不過要比監獄稍好一點,比如也讓他們有些娛樂活動,跳索、踢毽子、牽鉤、鞦韆、蹴鞠、雙陸、捉迷藏。娛樂活動少兒,捉迷藏現在可不是小孩子專利,大人也參與其中的。也有不好的娛樂,比如賭博。
春天的時候,還有放紙鳶。
四月初的傍晚,晚兒習習,便颳走了白天開始從南邊天空湧動過來的燥熱。正是放紙鳶的好時光。
一個個飄亮的風箏,隨著晚風飄揚起來。
風箏在天空中悠閒自在飄蕩著,下面便傳出一連串快活的銀鈴般笑聲。
碧兒看得有些眼熱,李威慫恿道:“碧兒,你也去放吧。”
“殿下,那樣,可不好的。”
“有什麼不好?不要一天到晚,總想著孤高興。卻不知你高興了,孤才高興。”
“殿下啊,自古以來,只有你一個太子,能想著咱們這些僕役,”金太監在旁邊感動得淚花下來了,連連用衣袖拭著眼眶。
做作了,不過這位老金對自己還算忠心的。嘴角向西邊那道高大的宮牆努了努,道:“金內侍,話不可以亂說的。”
“是,”金太監立即省悟過來,道:“奴婢說錯了。”
說著從庫房裡抱來一大把紙鳶。
碧兒咬著牙,問:“奴婢真可以放嗎?”
“可以的,”李威鼓勵道。這個可愛的小碧兒,一門心思就放在自己身上了,除了餵養大小黑,幾乎就沒有看到她有什麼娛樂活動。
碧兒挑了挑,挑了一個小燕子,小燕子漸漸飛到天上了,上官婉兒牽著碧兒的衣服,說道:“碧兒姐姐,它飛得好高哦。大黑小黑,有沒有它飛得高?”
“大黑小黑飛得更高,不但飛得高,它們秋天來了,還能飛到嶺南,交州。”
“好了不起,就不知道它們在西京,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婉兒,我也想它們,不過有劉群姐姐她們照料,會過得很好的。”
線兒到了盡頭,碧兒難得娛樂,同樣也快樂的咯咯笑著。畢竟才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不過看到這線,李威忽然想到,紙鳶的線在碧兒手中,碧兒他們的線,在自己手中,可自己的線呢?
迎著金燦燦的晚霞,都有些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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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出了天津橋,魏元忠與姚元崇、西門翀早在相候。
時光到了傍晚,沒有辦法,魏元忠現授官職,需要當職的。
見了面,李威道:“恭喜魏御史。”
武成殿那一次發飆,卻發了好處,李治隨後授魏元忠監察御史,秘書省正字,令直中書省,仗內供奉等職,一下子躍了龍門。
讓李威哭笑不得,這個父親哪,倒不是一個壞皇帝。只是對自己……
“殿下,為國家臣等是臣,為殿下,臣等依然如舊。”公是公,私是私,其實秘書省正字,不比太學士強,不過一個監察御史,再加上一個仗內供奉,雖然職依然不高,但實權不低了。所以魏元忠用這句話點明自己立場,皇上賜賞優厚,擔任官員了,就要將官員做好,不過對你我還是忠心耿耿地幫助的。
不幫助也不行了,他們這四人,已經打上了**的標記,這一輩子想抹也抹不掉。
“魏卿此言正是。”
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