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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部分

這份大義,她在洛陽依然如坐針氈。

怒色從眼中一閃,尋刻消失。

對付狄仁傑,她有辦法。當年他替兒子做事,留下了一個大大的窟窿,只要將這個窟窿挖開,秋仁杰死無葬身之地。但暫時不能動,狄仁傑本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身後,還有青海諸將,劉仁軌。

這才是她最忌憚的。

僅是眨眼之間,將利害關係理清楚,武則天說道:“仁杰忠誠,哀家很是心許。”

難道我告這一狀,告錯了?周興聽後,心中十分不解。

不摸清楚太后的心意,自己行事那麼就困難了。

這廝,還想憑他的能力,將武則天的心意摸清楚。

武則天也知道他的能力,安慰地說了一句:“你的忠誠,哀家也心許。”

話音一轉,又說道:“你去將徐敬業案卷宗拿給哀家看一看。”

興退下去:過了好一會兒,抱來一疊厚厚的卷宗。李首成接過來,遞到簾後。武則天一張張地翻看。終於明白為什麼秋仁杰動怒的原因。

不能不承認周興很有獄吏之能,短短的十幾天時光,居然透過一些非常規的手段,刑訊出洛陽那麼多對她不滿計程車兵,百姓,與低層官吏。

有的是說了許多過激的話,到處盅惑人心若是不處理,洛陽乃是國家根本一旦動盪,後果不堪設想。可有許多人,卻是因為對長子忠誠,被周興拍自己馬屁,強制性的牽扯進去。這些人中除了少數外,大多數只是默默規望,或者敢怒不敢言。也被周興當作逆黨判決了。

不過武則天又注意了一點。抓了不少人,也殺了不少人。可中間除了有怨言的人還有忠於兒子的人外,並沒有裴炎與程務挺的黨羽了,但武則天沒有怪罪。裴炎與程務挺的力量,還不是眼前這個小獄吏所能開罪的。

放下了卷宗,平靜地說道:“徐敬業案,到此為止。”

“是臣做錯了嗎?”周興小心地問了一句。

“你沒有做錯,是哀家不想傷害更多的人,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這幾句話,武則天只有一小半是真的。對周興是很欣賞,想要守住這個家得需要一隻很兇惡的看門狗。周興就是這隻看門狗的最佳人選。

但武則天冷靜地認識到,前段時間步子跨得略大了一點。這時要收一收,將局面穩定下來。況且周興已殺了許多人給予某些人足夠的震撼,不需要再殺了。以免物極必反。

這時候也不能殺兒子的人過多。以免落得更多的把柄,防止兒子還活在世間呢。儘管這種可能性越來越緲茫。自己不是去年與今年春天,那時候自己有丈夫的遺詔,又沒有做什麼事兒子就是順利回到東都,也不能將自己怎麼樣。但自下半年起,為了加快掌控權利,自己跨出了幾大步,兒子一旦出現局面對自己很不利的。

包括留下狄仁傑,都是為了留一條後路。

兒子若是死了,自己主要敵人,不是兒子的黨羽,而是裴炎與程務挺。一個在大臣中有著巨大的聲望與號召力,一個掌控著羽林軍,這才是讓她未來最寢食不安的。

狄仁傑無意中說了一句話,居然少死了許多人。

這是秋仁杰沒有想到的。

東都局勢漸漸穩定。這時,來了一行客人。

吐蕃的使者前來議和:

武則天聽到後,想都沒有想,說道:“他們害我兒生死不明,還有膽量前來議和。對他們說,要戰就戰,想議和,萬萬不能。”

這一次,幾乎得到滿朝大臣的支援。

已經給了他們機會,就差一點準備和親了,可是吐蕃人最後做出什麼事了?這才是一群永遠喂不飽的狼,比突厥人更可惡。

特別一些對李唐政權仍懷有舊情的大臣,更是對吐蕃人咬牙切齒。

使者被灰溜溜地趕了回去。到了青海,李威同聽後,對黑齒常之說道:“母后用心不純啊。”

黑齒常之只是嘿然一笑。做來做去的,就是針對太后的,可他是臣子,不敢明說出來。

李威又說道:“你派人將他們請過來。”

母親做的用意,無非是想激怒吐蕃人,讓吐蕃人再次攻擊,好讓青海與西域將士兩敗俱傷。母親的性格亦是如此,她也許喜歡人才,可這個人才就象她昔日馴馬一樣,要為她所用,她才會珍惜。若不為她所用,寧肯用匕首殺死,也不能讓他桀驁不馴,不聽話。

也許母親知道國家需要看海諸位將才,可這些將才對她不忠心,她也不會愛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