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但是不是如此?
一旦郝處俊倒下,李威回到京城,必然少了一個棟樑之柱,更能讓她掌控朝政。
總之,這是一箭多雕之舉。
替李治按摩了一下,李治始終沒有表態,武則天還是不提。最後李治在第二天,將裴炎、崔知溫與薛元超召見仙居殿議事。
讓他們三人坐下來,說道:“朕聽說了上一次郝處俊在內宮咆哮放肆,各位愛卿,有何感想?”
當時郝處俊是很生氣的,出了這麼大的事,武則天不審處李賢這個肇事者,反而用嚴刑拷打苦主。若這個苦主只是普通的宮女,就當沒有看見。宮中那一年沒有莫明其妙死去的宮女太監?
可這個苦主卻是太子的良媛,因此直脾氣上來,頂撞了武則天幾句。
不過按照制度郝處俊是違反體制。
宰相權利是重,可後宮不是宰相放肆的地方。
加上這三人,與郝處俊關係皆不善,就算崔知溫內心世界偏向太子,與郝處俊來往也不多。但是郝處俊為人耿直,為官清廉,連裴炎也暗自折服。於是一個個只是緘默,不表態。
李治又說道:“郝卿是能臣,朕一直很欣賞。但有功必賞,有過必罰,因此朕有一旨,以劉仁軌為太子少傅,餘如故。郝處俊為太子少保,罷知政事。各位愛卿,意下如何?”
說明李治頭腦只是昏了一半。
劉仁軌是太子的人,而太子少傅非大功勳之臣,或者重宰,不能兼任。這一立,以後諸相當中,無疑劉仁軌為首相。郝處俊失了體制,仍然兼任侍中,兼職從太子中庶子,升了太子少保。還是宰相,可罷知了政相,成了一個虛相。按照郝處俊的過錯,不算是很重的處罰,又讓劉仁軌取代郝處俊為首相,多少照顧到太子的感想。
看似很公正的處理,於是三人齊聲答道:“陛下聖明。”
“裴卿,你過來替朕草旨。”
“喏”裴炎走過去,開始替李治撰寫聖旨。
李治又說道:“薛卿,這一來,諸相已空,朕欲再尋幾人為相,你看可妥?”
也不是諸相已空,只是張大安被流,張戴二人過世,王德真又罷相,郝處俊再罷政事,宰相規模不及從前。但還有數位宰相,不算太少的。
不過李治意不在此,而且今天刻意沒有喊武則天垂簾聽政,也是大有深意。
可是諸相當中,只有薛元超還能讓他相信,所以垂問薛元超。但得說出來,得到諸相同意。否則自己提議,所有宰相全部否決,到時候李治才會真正的尷尬。實際土薛元超心裡很有壓力的,硬著頭皮答道:“陛下,意欲何人為相?”
“兵部侍郎岑長倩。”
也不是不知,朝中還有一些中間派,比如這個岑長倩,這幾年黨爭洶洶,但他一直孤身獨傲,也許對太子有好感,可沒有倒向太子。這一扶持,能使李治對朝党進行部分的直接掣肘。
“還有黃門侍郎郭待舉,秘書員外少監檢校中書侍郎郭正一,吏部侍郎魏玄同。”因為兩渠之功,魏玄同遷為吏部侍郎,朱敬則遷為大理寺少卿,韋思謙頂了高智周的職,遷為御史大夫,這是劉仁軌保遷的。還有兩個兩渠功臣,劉仁嫌姚壕品行過媚,擔心他有可能成為第二個韋弘機,況且中書舍人本身已經權重,因此沒有升遷。韋弘機還是老老實實地做著白衣。升遷魏玄同,明顯是再次安慰太龘子黨的。
郝處俊一倒,太龘子黨最大的一棵大樹倒下,詔書一出,加上太子回京在即,反對的聲音必然很多。用此遷壓一壓太龘子黨心中的怒氣。
還是在維持一個平衡之道。
郭正一與太子也是不惡,但沒有投向太龘子黨,官職雖低,那個中書侍郎不算的檢校的,也就是代領,不是正職,可是資歷深,執政頗久,明習吏事,文辭也好這幾年書寫了許多詔敕。
郭待舉只是一個老實人但與裴炎十分交好,這大約是皇上用來平衡太后黨的。
而且郭待舉與郭正一,是薛元超全文整~理沒有流放之前,推薦給李治。可以拱固薛元超的地位。
然而崔知溫聽了,心中卻是很猶豫不知道皇上這四個新宰相人選是否妥當。比如這四人當中,魏玄同與太子交好,但是不是真正的太龘子黨不瓶他同時與裴炎關係也很莫逆。
郭待舉在薛元超與裴炎之間,必然是倒向裴炎的。其他二人與裴炎關係也是不惡。因此皇后可以借裴炎之手,至少能控制一位,甚至兩位宰相。
於是說道:“陛下,此四人資歷是不是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