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
“殿下,莫要不好意思,無論天皇如何動怒,你也要厚著臉皮,向父母親低頭,有什麼醜可丟的。況且天皇詔書裡也沒有明文說過,不讓你去東都。你還在監國。詔書沒有明文頒發,取消你監國的資格。按照制度,各位宰相要離開,你也要離開。只有在天皇眼前,做給天皇看,天皇才會時常想起。”
相萬千,大道歸一。也與當年秋仁杰的提議很相似,不過用心卻是不同的。
“是啊。”
這一個是字,不僅讓李賢越陷越深,還將這個大禍害帶到了洛陽。
第四百二十六章 甚輦路(一)
洛陽,李治正在頭痛。他低估了狄仁傑的勇氣與決心,只好將狄仁傑召來,說道:“狄卿,雖韋卿有錯,可興修兩渠,也有功勞與苦勞。”
“陛下,有功必賞,有錯必罰,此乃立國立軍之根本。為什麼李敬玄率領七萬大軍,明知劉審禮部圍困,不敢擊,後敗倉皇出逃,不戰自潰?正是因為大非川之敗,陛下沒有斬殺薛仁貴與郭待封。”
倒不是狄仁傑想找薛仁貴麻煩,五萬大軍,五萬從軍與民夫,全部覆沒,這在唐朝開國史上,還沒有出現過。李治處罰是輕了一些。但作為臣子,郭待封出身名貴不提,李治與武則天對薛仁貴皆是很喜歡。
拋開以前的功績或者出身,按照制度,此次大敗,二人必斬無疑。
“有功不賞,將士失去了進取信心。有過不罰,將士會不以失敗為恥。這是治軍。治國呢,有功不賞,臣子同樣失去進取的想法,只想使用歪門邪道的方法進取升遷。有過不罰,臣子謀政時,不會兢兢業業。
今天誘帝大興土木安然無事,明天又有誘陛下下江南,修第二條大運河,甚至不顧國家根本,興兵伐大食。國家危矣。“
“秋卿,何來此言?朕絕不是隋煬帝。”
“若不罰,以後此風一開,陛下不是隋煬帝,離隋煬帝亦不遠矣。”
韋弘機也聽到此事,想寫信給太子,可一想到一來一去,太過遙遠,並且還不在長安,是在洛陽放棄這個念頭。然後又到秋仁杰府土拜訪。看能不能將事情解釋清楚,狄仁傑說了一句話:“道不同,不相為合。”破曉神靈提供百度
根本就沒有見他。
太子還沒有死呢,就立即替皇帝大修土木,討好皇上變節。看一看李賢的原來大臣,得勢時門庭若市,失勢時冷寂駐雀。雖能理解,可他不想以後這樣的大臣聚在太子身邊。不但是洩憤,也拿韋弘機做一隻雞,殺一做百。
李治無奈,只好下詔,將韋弘機一錄到底,以白衣之身兼管鬼門渠與皇家御苑。
秋仁杰還沒有甘休。
什麼以白衣身份兼管?包括廣通渠,黃河這個漕運修了四年,明年是第五年,一旦修好了,將是李治為帝時最大的政績。嘴巴努一努,韋弘機挾藉此功,立即就上來了。
於是又進奏道:“不可。我朝借漢例,一些特殊情況,讓將士以白衣之身率軍,戴罪立功。可臣就沒有聽說過以白衣之身,處理國家政務的。陛下引的是那一例?”
李治略有慍色,說道:“罰也罰過。韋卿雖有過錯,畢竟也替國家立下大功。再說,他懂土木之學,又會經營。換了其他官員主持三門漕渠,只會造成大量的浪費。”
“臣不明白,兩渠是太子殿下的功勞,還是韋弘機的功勞?”李治越不捨得放,秋仁杰越是疑心。實際上李治也歡喜,雖是兒子的人,對自己也不錯的。韋弘機立場沒有改變,可缺了氣節,是存了諂媚的心思。秋仁杰窮追猛打,也不是完全冤枉了他。
“國家用人,以德為先。臣不知居然經營之道,也能用人,那麼何必不用商賈為朝中大臣,他們個個皆懂得經營之道。至於節約用費,陛下既知,為什麼下詔讓韋弘機主持上陽宮的修建?”
“那麼你連朕也想處罰了?”李治大怒。
武則天拽了一下他的袍袖,在簾後說道:“狄卿,去年修建上陽宮時,陛下也不知青海如此慘烈,更不知太子陷於重圍,才下了詔書。實際上此事拖了很久,陛下很早就說過,東都皇宮單薄,在不鋪張的情況下,修一宮拱衛皇宮安全。因為經費,一直拖了很久。實際上現在陛下也後悔了,秋卿何苦逼得太過?難道讓陛下又下一道罪己詔?
秋仁杰才怏怏不樂的停下追究。
“倒底是誰受了委屈?早知道朕不提撥此人。”看著狄仁傑離去的背影,李治窩火地說道。
“陛下,他也是為了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