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鉛中毒會讓人喜怒無法自控,牙齦上會有一道藍線。”
“中毒了之後呢?”
新曉公主的手開始哆嗦,“會怎樣?”
薛湄:“……會死。”
新曉公主的眼淚一下子湧了上來。
她還年輕,怎捨得死?
“你自己感覺怎樣?”
“我、我就是有點吃不下飯,食慾不振。
總是做噩夢,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脾氣。”
新曉公主道。
“慢慢拖下來,你的食慾和睡眠會越來越差,脾氣徹底失控,你變成旁人口中的瘋子。”
薛湄道。
皇帝:“……”新曉公主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皇帝被她哭得心煩,問薛湄:“你可能治?”
“能。”
“打算如何治?”
皇帝又問,“得快些。”
“要住院。”
薛湄道,“每日輸液。
輸液就是把藥輸送進身體裡,排出身體裡的鉛毒。”
皇帝:“跟上次隆慶的兒子一樣?”
“是。”
皇帝點點頭。
挺好的。
現在大家都知道,病重的患者要到薛湄那邊去住院。
新曉公主去了,意味著她真的病得很重,更有說服力。
新曉公主自己也同意。
薛湄與她一起回程,讓彩鳶帶著下人去收拾“病房”,然後安排新曉公主住進去。
“這跟住客棧、到郡主府做客不一樣。
你是病人,病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大夫,尊重護士。”
薛湄道,“我和彩鳶讓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公主可明白了?”
新曉公主求生心切,什麼都點頭。
薛湄又讓她簽署一份免責宣告書,這才給她掛點滴。
點滴的那個玻璃瓶,新曉公主好奇極了,詢問這是什麼。
玻璃此前還沒有,屬於比較昂貴的奢侈品。
薛湄簡單說是“藥瓶”,然後就往生理鹽水裡加入了地酸二鈉鈣,用此藥幫新曉公主排毒。
“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緩慢靜脈注射,要持續三天。”
薛湄道。
彩鳶一一記下了。
安頓好了新曉公主,薛湄回到了郡主府,拿出皇帝給她的令牌,舒了口氣。
她可以跟蕭靖承一起換個地方了。
白崖鎮這個名字,聽上去很美,它具體是什麼樣子呢?
薛湄在心裡勾勒著西北城市的風貌,應該是遍地黃沙,有種光禿禿的遼闊。
應該很有意思。
與此同時,新曉公主的脂粉,送到了皇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