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薛湄,王爺可能早已想好了借刀殺人吧?
“……這樣做,對咱們會不利的。”
成湛沒有多問,他也沒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只是沒頭沒腦說了這麼一句。
這是他跟蕭靖承的默契。
只要一點暗示,他就會懂。
蕭靖承收斂了眼風,語氣依舊不鹹不淡,就像是回答今晚要吃什麼:“不會。
跟你無關,你什麼都不知。”
成湛:“……”既然蕭靖承下了決心,成湛就不能拖其後腿,而是輔佐他,完成這樣計劃。
他果然沒有再嘰嘰歪歪,轉身走了。
蕭靖承想著寶慶公主和安丹宵,手指輕輕叩了幾下桌面。
二月中旬了,寶慶公主人在白崖鎮已經快四個月了。
四個月是段不短的日子,她非常煩躁,很想念自己的公主府。
為了鬼戎,她這四個月裡沒有跟任何男人鬼混,這點想起來她都很驕傲,覺得自己對鬼戎的心意,稱得上深情了。
“……我到底要怎樣才能去匈奴?”
寶慶公主再次跟安丹宵說了自己心事,“我怕直接說,瑞王叔他……”瑞王叔肯定會一刀砍死她。
這點毋庸置疑,瑞王叔便是這樣蠻橫脾氣,寶慶公主不敢輕易嘗試。
安丹宵:“公主可以跟匈奴細作接觸,讓他們想辦法接您過去。”
“說得輕鬆,我怎知哪個是匈奴細作?”
寶慶公主道。
安丹宵:“若我是呢?”
寶慶公主一愣,繼續哈哈大笑。
“就你?”
她笑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莫要逗本宮笑了。
你以為誰都可以做匈奴細作?”
安丹宵卻沒有笑。
她靜靜看著寶慶公主。
寶慶公主見狀,倏然心頭一緊,大驚失色:“你……你莫不真的是?”
安丹宵語氣溫柔:“公主不要害怕。”
寶慶公主還是難以置信。
她錯愕看著安丹宵,猛然退後幾步,想要喊侍衛進來。
安丹宵在身後道:“公主,這可是你的機會。
假如你喊了侍衛,我被抓走了,你可能永遠見不到單于了。”
寶慶公主的腳步頓住。
她的呼喊聲音也卡在了嗓子裡,一時竟然出不來。
屋子裡陷入了一片死寂。
半個時辰之後,寶慶公主才接受了現實。
安丹宵居然是匈奴細作,人不可貌相。
“我需要辦一件事。”
安丹宵道,“一旦辦好了,單于就會接我們回去。
到時候,公主您跟我一起走。”
“什麼事?”
寶慶公主問,“偷情報?”
安丹宵搖搖頭:“不,是關於薛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