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笑問她:“郡主有何事?”
“單于送給我的那個丫鬟,她要殺主。
我不過跟她說,若她一直都是安家小姐,可以享受榮華富貴,她就把水盆潑了,還拿了鞭子要抽我。”
薛湄有點喘氣不勻,“單于重新給我一人服侍吧,這樣的大小姐,我使喚不動。”
鬼戎:“……”他沉默不過幾秒,立馬厲喝,讓士兵去抓住安丹宵。
他又對薛湄道,“郡主,請稍等。
半個時辰後,我再來處置這個不知尊卑的奴隸。”
薛湄道好。
她很溫順,走出了金頂大帳,果然瞧見士兵們已經把安丹宵給抓住了。
安丹宵憤怒看著薛湄,眼睛裡的火焰,快要把薛湄給燒了。
薛湄微微挑眉,似乎在說:“跟我鬥,玩不死你!”
半個時辰之後,鬼戎過來了。
他當著薛湄的面,抽了安丹宵兩鞭子,把她衣裳都打破了。
安丹宵低垂著頭,一臉哀切。
薛湄卻知道,她此刻肯定腸子都悔青了。
若是她真的去了梁國都城,這會兒錦衣玉食,還不知多享福呢。
哪裡能淪落到挨鞭子?
做細作,需要心智堅定,而由奢入儉難。
安丹宵過慣了安小姐的體面日子,讓她重新回來做奴隸,她心裡落差有多大?
薛湄一試探,就試探出來了。
她和甘弋江,都不是那種被狠狠訓練過的細作,他們都還有一份僥倖,就像安丹宵被薛湄說得發火,也像甘弋江不殺陳微箬那樣。
薛湄的計劃,輕易就成功了。
捱了打的安丹宵,繼續做婢女的活,服侍薛湄吃喝睡。
鬼戎則在薛湄這裡,跟她閒話了片刻,很是安撫了她一番。
他離開之後,薛湄再次對著安丹宵,說她可憐。
安丹宵這次不為所動,但薛湄知道她心裡的怨懟,已經無法消弭了。
她來匈奴五天了,白崖鎮有沒有派人尋她,她也不知道。
不過,看王庭眾人的態度,就知道大軍沒有集結,沒有要打仗的意思。
而薛湄的安危,都要靠自己。
“寶慶公主人在哪裡?”
薛湄問安丹宵,“你知道嗎?”
安丹宵這次老實了:“知道。”
“你帶我去看看她。”
薛湄說,“此事我會跟單于說,是我要求的。”
安丹宵沉吟了下,同意了。
薛湄終於見到了寶慶公主,而她的處境,真的很慘,比薛湄預想中的還要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