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湄說話雖然直接,應答卻利落,在太后面前毫無拘謹感,讓太后娘娘對她心生好感。
馬車走了不過片刻,就停了下來。
這麼快到了?
薛湄先下車,再去攙扶太后。
太后扶著她的手,緩慢下了馬車。
薛湄看了眼四周,發現馬車是停靠在院中的,直接進來了。
她不知此處是何地,卻也不像皇宮。
夏末秋初,庭院鬱鬱蔥蔥,種滿了各種樹,落下滿地陰涼。
有老僕上前,給皇帝跪下。
“平身。”皇帝道,“速速前頭帶路。”
老僕道是,領著皇帝一行人往內院走去。
薛湄走得目不斜視。她並非不好奇,只是東張西望顯得鬼頭鬼腦的,沒氣質,太后肯定要腹誹她。
她一路管住了自己的眼睛。
因她這般鎮定,太后戚氏的確對她刮目相看。
進了院子,只見兩名護院立在門口。但皇帝快要靠近時,突然從各個角落出來七八人,跪地請安。
薛湄都不知他們到底從哪裡冒出來的,眼神微微動了動。
“退下吧。”皇帝揮揮手。
侍衛們沒有說話,身形一閃又消失了,好像是都跳到牆裡面去了。
進了院子,徑直到了一處主臥。
屋子裡時常通風,味道也不怎麼難聞,帳幔用簾鉤掛起。
那簾鉤被屋頂琉璃瓦落下的陽光映照著,金芒熠熠。有一縷芒便落在了床上那人的臉上,給他肌膚添了幾分暖意。
薛湄瞧他一眼,心口猛然直跳,一種不屬於她的情緒幾乎破殼而出,讓她差點失態。
她沒控制好,臉色也微微變了變。
皇帝和太后已經看向了她。
薛湄知道自己露了異態,便解釋:“是、是瑞王!”
“你認得他?”戚太后問。
薛湄頷首:“是。”
她深吸了口氣,不著痕跡把心底的情緒給鎮壓了。
這是她原主的心上人。
饒是原主自覺配不上他,也在臨死時把他放在心尖上。
他怎麼了?
“此事不可聲張。”皇帝對薛湄道,表情很嚴肅,“否則朕不饒恕。你瞧瞧他到底是何病。”薛湄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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