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七八歲的時候,還沒有薛淮呢。
“大哥從小性格活潑,面板偏黑。”二少爺道,“後來,大哥鼻樑兩個月才好。他那鼻樑比別人高几分,有點像大伯,摔斷了之後,中間總像是凹進去一塊兒。”
薛淮聽著,不明所以:“然後呢?”
“我方才看大哥,他鼻樑骨好好的。”二少爺說,“況且,他面板很白。”
“捂白的。”薛淮道,“你也不看看他多少年不出門,你這麼捂,你也白。夜裡,你哪裡看得清?他那鼻樑骨未必就是好好的。”
二少爺笑了笑:“我隨口一說。”
薛湄回到了蕙寧苑,梳洗更衣躺下。
她腦子卻很不安靜。
在二叔那邊,蕭靖承突然跳上了牆頭,離她而去,是發生了什麼事?
“肯定是瑞王府,是好事還是壞事?”薛湄想。
她猜不透。
瑞王府她肯定進不去。
安誠郡王是不拘小節,自己又經商與民爭利,所以他願意往下結交,三教九流不拘,但真正的高門大戶,是不肯跟落魄戶來往的。
薛湄想,從前的蕭靖承,別說落魄戶了,哪怕是權傾朝野的,他也不會放在眼裡。
他府邸暗衛很多,門禁森嚴。
“阿醜,你快回來吧。”薛湄唸叨,“都這麼晚了,你一隻貓能做什麼呢?”
她雖然很擔心蕭靖承,卻又知曉他的貓身靈活,不會輕易被人抓住;哪怕被抓到了,誰會在乎一隻貓是否偷聽?
肯定不會把貓如何。
薛湄就慢慢進入了夢鄉。
次日醒過來,陽光照進了窗欞,仍不夠暖和。
丫鬟給薛湄梳頭。
“阿醜回來了嗎?”薛湄突然問。
彩鳶也看了眼四周:“沒有,大小姐。”
阿醜好幾次徹夜不歸,甚至幾天不歸。大小姐說沒事,結果阿醜過幾天又自己出現了。
現在它不在,大家都不會大驚小怪了。
薛湄卻蹙了蹙眉頭。
“昨日還在,出去玩了吧?”彩鳶繼續給薛湄梳頭,“大小姐,你別擔心。”
薛湄道好。
她用了早膳,去二房那邊,帶著二哥薛清去見安誠郡王。不成想,她卻被攔在了安誠郡王府的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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