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如此自戀之人啊?
薛湄忍不住被他逗樂:“你為何要跟他比?”
“為何不能比?”蕭靖承的眼皮很薄,說話時眸光就格外亮,“你覺得我比不了他?”
薛湄:“你誤解了我的意思——你好比一匹千里駒,高大健碩,能日行千里,珍貴無比;小郡王像是血珊瑚,晶瑩璀璨,華美無雙。
若你們倆都值一千兩銀子,你說誰的一千兩更優秀?不能比,完全不是一個種類的。”
蕭靖承捉摸了下薛湄的話。
千里駒是活物,血珊瑚是擺件,他覺得自己贏了蕭明鈺的,眼神軟了下來,帶上了幾分溫柔:“你比得不錯,但我就是比他好。”
薛湄忍俊不禁。
“兒子,你太自戀了。”薛湄道,“不是要給寫信,讓我去找賀方嗎?”
蕭靖承:“你方才叫我什麼?”
薛湄:“你為何非要計較?難道我養了你,叫了一聲兒子,佔你一點便宜不行嗎?”
“不行!”
“小氣!”
“不是小氣,而是不可以。”蕭靖承認真說,“待我能回到身體裡,我要娶你做瑞王妃。”
薛湄:???
她眨了眨眼睛,感覺話題跳躍得有點快了。
她品了品這話,問蕭靖承:“你是在向我剖白心意嗎?”
蕭靖承:“你說過,你喜歡我的。況且,你救過我。你做了瑞王妃,其他人誰敢欺負你,我便叫人打他們。
除了皇帝和太后,你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在京裡橫著走,我和瑞王府的八百家將給你撐腰。”
薛湄:“……”
他不是在告白,而是在報恩。
她無力扶額。
這貨好直男,跟棒槌似的。
“那我謝謝你。”薛湄道。
蕭靖承:“不客氣。”
薛湄忍笑,無力擺擺手:“行吧,你先去寫信,我要去找女護院。”
越想,越覺得這貨一根筋,還是蠻有意思的。
他是她的貓,薛湄的確自言自語說,她喜歡瑞王,他聽到了。
她語境中的“我”,是指原主薛湄,並非她自己。
然而解釋,好像她在狡辯。
薛湄沒把他這話放在心上。不是她詛咒他,而是實事求是:他哪一天能回去、甚至能否能回去,都是未知。
到那時候,薛湄可能自己做郡主了。
做了郡主,養七八個小白臉不美好嗎,誰會嫁人?她自己不能橫著走嗎,還需要旁人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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