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親人。”
薛湄低聲道,“我總是自負本事,其實就是半桶水。
一旦我被‘囚禁’,他們就公然欺負我家裡那些弱者。”
蕭靖承輕輕拍著她後背,忍不住笑了笑。
“我讓玄狐給他們施壓。”
蕭靖承笑道,“以後不會了。”
京城人人都是精明百般,別管蕭靖承如何維護薛湄和薛家,在新皇登基之後,他還沒有做主放出“囚禁在府”的薛湄,眾人就猜測他對薛湄無心。
亦或者,成陽郡主太過於驚才絕豔,皇家要卸磨殺驢了。
薛湄只要不出來,欺負薛家的事就少不了,哪怕蕭靖承發火也沒用。
旁人猜測,他發火僅僅是做做樣子。
薛湄也明白此理,嘆了口氣。
她把頭埋在蕭靖承懷裡,良久都不抬起來。
她一直覺得自己很有能耐,然而當威望不夠的時候,又覺得自己很渺小。
蕭靖承深夜而來,又在莊王府侍衛們的遮掩下,悄然離開。
薛湄這個晚上沒怎麼睡好。
不過,蕭靖承會處理好的,她不用擔心。
天高路遠,她擔心也夠不著。
古代交通不便,訊息不通暢,蕭靖承的人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傳遞訊息,薛湄需要做的是耐心。
她耐心等待著,偶然去修竹的鋪子看看。
鋪子裡的生意非常紅火。
香水是錦屏鋪子的頭牌,也是殺手鐧。
宋代才問世蒸餾器,故而哪怕這個年代的人想破了腦袋,也無法破解香水的秘密。
因為香水最重要的組成是酒精,高濃度的酒精需要蒸餾,而不是簡簡單單發酵。
香水增加了產量,每天賣三十瓶,每一瓶都是高價,但仍是需要搶。
薛湄給修竹提了不少的意見,比如說預定。
提前預定好,等製造出來了,一部分拿到店裡,供應鋪子裡的現貨;另一部分送給預定的顧客,收取一成佣金。
修竹覺得辦法極好。
最近又有不少貴女拜訪薛湄,明裡暗裡想要香水的預定。
薛湄都一一接納,然後把她們的名字寫上去。
有些要等一個月的,薛湄也會想辦法多弄一點出來。
總之,產能由薛湄說了算。
她因此結識了一幫貴女,只是這種友情脆弱又廉價。
轉眼快到了端陽節,裴家的宰相夫人帶著她兒媳和孫女裴晚照,上門給薛湄送禮。
裴晚照小心翼翼拿了個錦盒:“白姐姐,這是送給您的。”
薛湄生怕是五毒蟲之類的,笑容有點戒備:“這是何物?”
她永遠記得,有年過七夕的時候,蕭靖承等一眾直男送給她的大蜘蛛,給她落下了心病。
“是長命縷。”
裴晚照笑道。
薛湄這才放心開啟。
開啟一瞧,她一開始沒看出這長命縷的不同尋常,為何富貴逼人的裴家要這樣珍重送給她。
而後她才看懂,有點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