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潤道,“就當我父侯死了。”
二夫人:“胡鬧。
算了,我不要這張臉了,去永寧侯府替你們說說。
應該早做打算了,老太太身體不太行了……”說得薛潤臉色一白。
要是老夫人死了,他得再守孝一年。
到時候,曹玉君估計不等他了。
薛湄也道:“宜早不宜遲,拜託二嬸了。”
二夫人馬不停蹄忙碌了起來。
姊妹倆嫁堂兄弟倆,自然是錦上添花的趣聞。
薛潤也回了趟侯府。
他的生母周姨娘瞧見了他,一邊哭一邊笑,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薛潤突然從她身上,感受到了母愛。
“別哭了。
等我成了家,如果玉君願意的話,接你去過好日子,不用你在這裡受氣了。”
薛潤說。
周姨娘知道自己兒子是個痴傻的,不會說好聽話。
然而這番話,已然是真情流露了。
她點點頭:“好,多謝五少爺。”
薛潤被她叫得很不自在,雖然從小到大都是這麼叫。
才幾年功夫,他長大了,那個中二熱血又愚蠢的少年人,開始通曉了一點人情世故,也知道親疏了。
“……那你再熬些日子。
誰欺負你,你派人告訴我。”
薛潤道。
到了永寧侯跟前,薛潤不言語,任由永寧侯教訓他幾句。
永寧侯字字句句,說得大義凜然。
薛潤卻因為瞧不起他,只能想到“道貌岸然”四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全部像是諷刺。
二夫人這些年學得練達了,也有誥命夫人的威儀,說話氣度不凡,讓 永寧侯都下意識敬重她幾分,很難把她和從前那個內宅婦人聯絡到一處。
“既如此,孽子的婚事就拜託你了。”
永寧侯樂得把此事都推給二房。
兒子結婚,彩禮、婚房這些,他還需要去問三房拿。
最近三房那邊也不消停,永寧侯懶得多管。
而他自己,雖然一把年紀了,因為他女兒和兒子有出息,仍有商戶試圖接觸他,願意把女兒嫁給他。
永寧侯從前覺得自己冰清玉潔,又自負對秦姨娘深情,沒考慮這件事。
現在,他真的在認真打算續絃了。
他更加沒空理會兒子的婚姻,還是個庶子。
只是有件事,他放心不下。
“對了……”永寧侯喊住了二夫人,“還有件事我忘了問。”
二夫人:“侯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