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這點激情分他一點,織田作之助現在就不會只是琴酒手下的卑微打工人一枚了。 亂步跟在馬丁尼身後上了電車,行動間忍不住直打哈欠,等到了座位就往桌子上一趴,強行睜著眼睛,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睡著。 亂步和織田作之助都穿著普通的休閒裝,倒是馬丁尼還是那身黑衣加斗篷,連臉上遮面的口罩都沒摘。 但得益於對幻術得心應手的使用,在外人看來馬丁尼也是正常著裝。 也幸好馬丁尼沒有把亂步和織田作之助也算在幻術的範圍內。 否則兩人就能看到馬丁尼給自己虛構的黑西裝壯漢形象了,跟在亂步身邊很像個保鏢,十分有氣勢。 這輛車是晚班車,車上的乘客並不多,位置都有不少空餘。 三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之後,就又到了馬丁尼的提問時間。 “大人,我們為什麼要坐電車啊?” 亂步眨了眨眼睛,解釋道:“很簡單啦,橫濱內部勢力應該還沒有動手,這種時候所有外來人都有可能是地方的增援勢力,各大交通樞紐一定都有人時刻關注,倒是公共設施,礙於官方勢力,估計不會那麼明目張膽。” 馬丁尼點了點頭,有些躍躍欲試地說:“那這次我們的主要目標應該是遠野組的組長吧?” 馬丁尼這個思路也沒有錯,擒賊先擒王,遠野組組長作為首領,一旦身死,遠野組頓時群龍無首,倒時候成了一盤散沙,才方便外部勢力趁虛而入。 亂步思維逐漸清醒了,他直起身子,問:“你覺得誰更希望遠野組的組長死掉?” 馬丁尼思索片刻,眼神迷茫,斟酌道:“最希望他死掉的,應該是遠野大少爺?畢竟只要老組長死掉,在這種情況下,他就能順理成章地繼位了。” 亂步卻搖了搖頭,分析道:“不管是遠野大小姐還是目前僅剩的遠野大少爺,勢力逐漸龐大卻仍然被老組長壓得死死的,說明這位老組長還是很有手段的,當然除了手段,更重要的還是經年累月積累下來的威信,遠野組組長一旦身死,遠野組內部就會先亂起來,到時候ru就能坐收漁翁之利了。” “至於遠野組大少爺,他應該也很希望老組長身死,不過在那之後,他鎮不住場子的機率也很高啦,到時候手下的人都不聽話,不需要敵對勢力摻和,自己就能內耗到死了。” 馬丁尼頓時恍然:“如果幹掉遠野組組長,反而是給ru創造機會了。” 亂步撐著下巴,拖著長音說:“那是當然了——所以我們不僅不能對老組長下手,還要保護他。” 他說著側頭向車廂盡頭望去,車廂銜接處的過道此時有些擁擠,乘務員推著餐車過來,幾個乘客要往另一節車廂走。 人群之中,一個穿著連帽衫的男人和餐車擦身而過,腳步匆匆,逃也似的竄到另一節車廂去了。 混亂中這人似乎回頭看了亂步一眼。 亂步略微有些訝異:“啊……那個炸彈魔還沒有被警察抓住嗎?” 此話一出,身邊兩人的視線都聚集到亂步身上,表情都有些凝重。 織田作之助面色微沉:“還在車廂裡嗎?要把他抓住嗎?” 亂步搖了搖頭,說:“警察估計已經發現他了,他現在應該正在考慮怎麼逃跑吧?不過我們得在橫濱前一站下車了,我不想和警方打交道。” “不過炸彈應該是定時的,在上一節車廂21號座位底下,馬丁尼,去把它拆了吧。” “好的!”馬丁尼應了一聲,站起身來,雄赳赳氣昂昂地向亂步說的那節車廂走去。 區區拆彈,還難不倒多方面發展的馬丁尼。 織田作之助坐在亂步旁邊的座位上,看著馬丁尼的背影反映了一會兒,頓時語出驚人:“之前和蘇格蘭在米花大樓,你說遇見過警察,是和這個炸彈魔有關嗎?” 亂步身體一僵,默默轉移視線看向電車窗外,一邊看窗外的景色一邊反駁:“怎麼可能——” 織田作之助回憶片刻,說:“去年冬天,你和琴酒吵架,離家出走三天,琴酒發了三天的瘋,我記得很清楚。” 他對那幾天記憶深刻,因為琴酒每次發瘋的反應都很一致,一邊關注亂步的動向一邊高強度工作。 只不過那幾天瘋得比較徹底,因為亂步完全失去了任何訊息,琴酒沒有任何辦法,連說句軟話都做不到。 織田作之助是第一受害人,那是他作為後勤人員第一次高強度出任務,也是第一次覺得後勤這個工作這麼難做。 都得益於琴酒的挑刺。 織田作之助其實不太記得兩人吵架的原因是什麼了,好像和兩人之前在西西里的經歷有關,琴酒第一次拒絕了亂步的命令,導致亂步的逆反情緒也相當嚴重,直接扔了所有聯絡裝置自己一個人溜了。 在亂步不想別人找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