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標誌性的組合還是就此揚名。 西西里不大,像這樣的地下交易所有好幾家,幕後老闆都是同一個,他們也嘗試調查過這兩個人的底細,但是沒有任何結果,這兩人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這樣高調且高強度地接懸賞任務,一般有兩種可能,要麼是有實力且不怕死,要麼是背後有靠山。 這兩人,暫時還不清楚是哪種。 黑髮少年坐到吧檯前,抬手柄銀髮男人的煙掐斷了,“嗆人。” 男人冷哼一聲,倒是沒有反駁。 黑髮少年拉過吧檯檯面上的選單,轉到背面,上面是最近的懸賞任務清單,他翻看著,時不時撕下來一張遞給旁邊的人。 等酒保拿著一箱現金出來的時候,銀髮男人手裡已經拿了一沓新的任務單。 酒保:“……”很好,他們交易所的懸賞任務快被薅空了,西西里最近真是腥風血雨、血流成河啊…… 酒保保持著自己的職業素養,盡力微笑道:“兩位,這是這次的賞金。” 他把裝著現金的箱子交給銀髮男人,男人開啟箱子清點了一下,隨後將手伸向身邊的少年,“走吧。” 黑髮少年扶著他的手,從轉椅上跳下去,兩人並肩離開。 送走了兩位大佛,酒保狠狠鬆了口氣。 他拿出玻璃杯,打算給自己調一杯酒安撫心累感,沒想到那兩人還沒走十分鐘,又有人匆匆推開交易所的門直奔吧檯,脫口而出:“那兩個人來過了嗎?” “你來晚了,馬丁尼。已經走了。”酒保答道。 他和這個黑袍人也算是老相識,他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但知道對方是個很有實力的幻術師,半個月前的某一天,這家夥不知道發什麼瘋,給自己起了個“馬丁尼”的代號。 之後,酒保就一直以這個代號稱呼對方。 對方最近一直在找那黑白二人組,可惜每次都會撲空。 酒保猜測,對方或許是看那個銀髮男人能力出眾,想和對方組隊吧,最近不少沒有組織的獨行俠都有這個意向。 馬丁尼真是氣惱極了。 馬丁尼恢復記憶的第一時間就聯絡了在日本的暗線,確定阿斯蒂大人既不在組織也不在日本,本來還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要去那裡找阿斯蒂大人,就突然在西西里發現了對方的蹤跡。 不過傳聞裡的那個銀髮男人肯定是琴酒,馬丁尼確信這一點。 他脫口而出:“我不是去拆散他們的!我是去加入這個家的!” 到底為什麼要躲著他!肯定是該死的琴酒乾的! 另一邊,琴酒拎著箱子和亂步走在西西里街頭。 亂步手裡拿著身上最後的現金,正準備清點一下,就接到了彭格列十代目沢田綱吉的電話。 “摩西摩西?” “亂步先生?您現在在哪裡?迪諾快用眼淚把彭格列總部淹了,我想問問你和黑澤先生打算什麼時候回加百羅涅?” 電話那頭年輕的彭格列十代目語氣十分苦惱,他估計正焦頭爛額地阻止自家暴躁的嵐守和迪諾打起來。 迪諾原本以為,這兩個人回西西里就是打算一腳踹開那個勞什子的組織,迴歸加百羅涅的懷抱。 沒想到這半個月過去了,一次加百羅涅都沒去過。 迪諾沒那個膽子和琴酒聯絡,只能求到彭格列去了。 “唔。再等等吧。”亂步敷衍道。 西西里這邊的後續有彭格列解決,武裝偵探社和港口afia那邊暫時糊弄過去了,黑衣組織目前則正在被瓦解的途中,相信諸伏景光和他的同伴們不會讓亂步失望。 亂步聯絡過自己的下屬們,讓他們提前去了北歐,等到組織徹底在官方那裡打上“覆滅”的標籤,再出來活動。 至於後續去留,全憑個人打算。 亂步完成了這麼大一件事,現在只想徹底地休息,隨心所欲地做些自己想做的事。 和琴酒一起是最方便的選擇。 他們當初也是這樣在西西里攪風攪雨的。 起碼等到阿陣忘掉,他在鳥取把對方丟下的這件事吧? 沢田綱吉大概明白了對方的打算,答應了再幫忙安撫一下迪諾。 雖然,就算不安撫也完全沒問題,只是良心會比較痛罷了。 結束通話了電話,亂步忍不住感慨道:“太可憐了,阿陣,奔三的人還要被我這個未成年奴役。” 回西西里之後,亂步去測過骨齡,現在他的身體的確只有十五歲,和琴酒憑空有了一輪的年齡差,長相完全就是他們剛成為搭檔時候的模樣。 “哼。”琴酒輕哼了一聲,“等著收錢吧,小少爺。” 他正翻看著手裡的懸賞任務單。 亂步數著手裡的現金,有點糾結:“悉尼的連鎖甜品店,倫敦的皇室專供店,去哪個好呢?這個數額大概只夠去一次的吧?” “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