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感慨道:“聽起來就很有趣,我估計會忍不住找這位學長比試一下。” “你們只想說這些了嗎?”伊達航摸了摸下巴詢問道。 諸伏景光撥出一口氣,額角的青筋一跳,緩緩開口問:“還有別的……?” 伊達航沉默片刻,說:“我之前和帶我實習的前輩確認過了,當年在橫濱那邊有個非常厲害的警察,一眼就能看破真相,一度成為橫濱那一帶的警局支柱,不過那位前輩十分低調,連家裡的事情都很少在警局說。不過對方有提過,妻子的推理能力甚至在他之上。” “這位大前輩和他的妻子後因意外去世,原因不詳,他有個兒子至今下落不明,這位大前輩姓……江戶川。” 現場再度寂靜下來,幾人都從彼此臉上看到了震驚,遺憾以及深深的無力感。 降谷零皺了皺眉,他沒說出亂步父親的事,是因為以他調查到的資訊,沒辦法確定訊息的真偽。 但從伊達航這裡,似乎可以確定這件事了。 至此,警校五人組可以拼湊出亂步這波折不斷的人生經歷。 江戶川亂步,橫濱出身,父親是因推理著名的知名刑警,母親也是推理高手,夫妻倆都是善良正直的人,但卻因為意外永遠地離開了亂步。 亂步在父親友人的介紹下以十四歲的年齡進入警校就讀,卻因為直言不諱被舍監動用關係逐出警校。後 加入黑衣組織,經歷過不少培養訓練,但生理方面的訓練基本沒有成功,確認了亂步腦力派的定位,最終被選為阿斯蒂的繼承人。 直到今天。 這事實真的讓人難以接受,亂步現在在五人組心裡,就是一個大寫的“慘”字,但凡前半生有一次被幸運女神眷顧,亂步都不會磕磕絆絆地被捲入裡世界的洪流之中。 但事情已經成為定局,他們也沒有辦法回到那個時候給亂步其他選擇。 過去或許不能改變,但未來尚可挽回。 短暫的沉默之後,伊達航是第一個開口的,他爽朗地笑了幾聲,說:“不管你們是什麼看法,我是贊同hiro的做法的,不過hiro也因為這件事,任務出了意外吧?你放心,今天出了偵探社的門,相關的資訊我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 萩原研二贊同道:“我們今天來的路上可都是特意避開了監控……見你一面和接頭也沒什麼區別了。雖然不理解你目前和亂步的關係,但讓亂步少蹚渾水的任務可就交到你身上了。” 松田陣平指了指諸伏景光,說:“hiro,你現在責任重大啊,讓亂步一直沉迷做偵探,他就沒心思想些其他有的沒的了,不過這家夥經常三分鐘熱度吧?你不看好一點,估計半路又拐回去了。” 唯有降谷零長嘆了一口氣,思索著,還不知道怎麼評價如今的場面。 其他人不知道諸伏景光目前的處境,但降谷零卻很清楚,對方已經上了zero組織的黑名單,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回到正經的警察隊伍中來。 降谷零對這件事深感糟心,但諸伏景光本人好像並沒有多在意這一點,或者說這個人就算在意也從來不會表現在明面上。 即使兩人是幼馴染,相處時間比警校組其他人更長一些,降谷零偶爾也會看不透諸伏景光的想法。 不過,亂步對這件事情表現得胸有成竹,好像早有安排,降谷零一時間不知道先附和,還是先勸諸伏景光悠著點。 雖然亂步經手的事情結局都很靠譜,但過程一般都很曲折,真怕諸伏景光被亂步折騰壞了。 糾結片刻,降谷零最終還是說:“……好好幹?” 這樣就算將來做不了警察,偵探也好歹是個正經職業不是? 諸伏景光額角的青筋跳了跳,不知怎的突然有些不爽,好像自己養的貓貓突然被朋友發現,這群損友還各個都像上來擼一把。 諸伏景光覺得有億點點嫌棄,但看在幾個人在亂步的問題上達成一致的份上,他還是不考慮把這群人逐出門去了。 “謝謝。”諸伏景光面色緩和下來,鄭重地說了一句。 然後問了最後一件疑惑的事,他轉頭看向爆炸處理班的兩位:“所以你們和亂步是怎麼認識的?” 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陷入回憶,他說:“就是幾年前,亂步身無分文在街上流浪,我們就把他帶回去了。” 松田陣平插言道:“準確的說是打賭輸了,被迫撿回去。” 萩原研二露出死魚眼,睨了自己的幼馴染一眼,這種事情一定要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出來嗎? 松田陣平毫無顧忌,畢竟當初丟得不是他的臉。 降谷零略一挑眉,掠過那些沉重的話題,精神一放鬆,他對樂子的敏銳度又上來了,他問:“你該不會是和亂步比了推理吧?” 萩原研二眼神一飄,嘴裡不太情願的冒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