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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驗證兩支軍隊的優劣比較了;即便我們全部戰死,但我們仍然是勝利者,這是顯而易見的。

我們為死亡做準備:最後一次裝理軍容,最後一次擦亮刺刀,最後一次凝視身邊的戰友們,死去的活著的,用不了多長時間就不會有這些分別了。

不知道為什麼,當死亡推開生命最後的屏障,我卻在深沉的痛楚裡體會寧靜,一種解脫的寧靜;我不知道這些勇氣從何而生,當我面對死亡挺起胸膛的時候,心裡僅剩的只有豪邁和雄壯了。硝煙瀰漫的陣地上充滿了怪異的安靜,只有越軍混濁的喘息聲一步步向我們逼近;來吧,快些到來吧,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中國軍人特有的犧牲方式,我們就要死去,並且是心甘情願的死去,但我們會讓你們體會到比死亡更加恐懼的經歷!

北方,我的家鄉在遙遠的北方,而我就要在這片南國的紅色山嶺上壯烈地死去,我是多麼的想念我的家鄉還有我的親人們啊!此刻我的靈魂全然脫離了軀殼,它在風中飄蕩,它會去哪裡?會去北方嗎?會去天堂嗎?我想為即將到來的犧牲哭泣,可眼淚卻變做了一絲輕蔑的冷笑,我知道這是英雄主義在做祟,這是軍人的傲骨在做祟;當山風吹散硝煙,當越軍爬過坡坎,我突然明白:我終於成為一名真正的軍人了,而思想的蛻變演化卻是因為必然的死亡;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為軍人這項高尚英勇的職業深深地感動並激勵著。

北方有我們的家鄉,北方有我們的親人,北方也有我們的戰友。

當來自北方的沉雷夾雜著萬噸火焰傾刻間將整個山嶺掀入狂瀾的時候,我們仍然侷促在死亡的旋渦裡,真的無法理解眼前的景象:蟻群似的人海瞬間就被烈焰濃煙吞沒了,不留一點痕跡。人的大腦在這一刻遠沒有肢體反應來的迅速,當第二群炮彈拖著嘯音扎落下來,我們早就翻入背後的洞口中去了。好一會人們才反應過來,我們笑啊,哭啊,唱啊,蹦啊,跳啊,翻啊,滾啊,腦袋一次次與山岩土包親密接觸也不曉得痛了,誰都明白死神再一次被親愛的炮兵兄弟們擋在了門外,現在,它只能在洞口外無奈的祝福我們這群命大的小兵了。

我們擺脫死神,死神就會纏上越軍:洞外就是地獄,而越軍就是地獄中的怨魂難鬼,他們被颶風狂浪顛覆撕碎,只能永遠在十八層地獄中層層哀號慘嘆了。

炮火簡直打瘋了,在越軍縱深地域有一堵活動的火牆,厚實且高大,並且絕無空隙,我們聽不到炮聲,因為炮聲已經成為這個世界靜態的一部分了。透過望遠鏡,我們能清楚的看到火牆裡四散飛揚的人體,一切接近這道火牆的生命無一不被撕碎摧毀的,它的出現,幾乎從一開始就註定了這場戰爭的勝負。

真的無法理解,為什麼越軍會以這種沉舊的人海戰術來投入這樣一個地形複雜的戰場,而且死死地盯著一兩個目標進攻/支援/支援/進攻,更何況是在完全沒有火力優勢的情況下;真的太瘋狂了,這簡直是在用士兵的珍貴生命來填堵永遠不會盈滿的黑洞啊。其實,越軍如果將兵力分散佈署,並選擇多個突破口,以小部隊夜間滲透,並在關鍵地域集中相對優勢的炮火,以達到攻擊發起時的突然性和迅猛性,是完全可以突破我軍的防線並進而危脅甚至奪回預定目標的;就當時我軍防線點多線長的現實情況,要達到這樣的攻擊目標還是不難的;戰後,我們也對越軍的戰術做了一定的研討,當然這是後話了。畢竟七。一二是我軍的大捷日,同時也基本奠定了我軍在今後的老山戰事中所處的主導地位。

第五章 “第三軍事強國”的下場

七一二,越軍死傷三千多,保守估計也至少打殘打垮了越軍六個整團,特別是越軍炮兵,損失就更為慘重了;據訊息靈通人士稱:光七一二上午,就有越軍若干個炮兵團遭到了毀滅性打擊,聽說還有一個什麼火箭炮旅,還沒展開就給我軍重炮拍那兒了!這也就是為什麼仗打到後來越軍的炮兵完全消聲滅跡的原因了。

打了勝仗也有勝仗的煩惱,就說那滿山滿坡的越軍死屍吧,擱那一天兩天還行,時間一長就成問題了;戰區天熱,屍體三天就發臭,那味燻的,真把人五臟六腑都攪翻個了!綠頭的大蒼蠅一叮就是一群,還翁翁作響,陣地上原本脆弱的生態環境這下全毀了。那時軍工除了運送給養還要上送防毒面具,口罩更是一次一大摞的往上送;我們離不開這些玩意,送上來吃的,誰也咽不下去呀。我們也打宣傳彈,不為別的,就是要越軍把自個的死難同胞們扛回去,可越軍就是不聽招呼:讓他一次不準超過規定人數吧,他偏偏要上來七八十號人;讓他們不準帶武器吧,這下可好連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