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和線索。所以只得我親自來跑一趟。而這事情,帕寧說又很機密,事情也很敏感特殊,所以我貿然跑回來……也不行,只好找一個藉口。”
奧維多到了此刻,卻已經冷靜了下來,看了自己兒子一眼:“恐怕還有一點你沒說出來吧!這事情只能你來辦,因為……只怕,哼,因為你是我的兒子!
這事情,和咱們家有關係?”
斯潘換站了起來,走到了書房門口,開啟房門,朝著外面左右看了看,然後重新把房門合上,也不著急說話,卻貼著房門,側耳聽了會兒,確定了門外沒有人偷聽,這才轉過身來,看著自己的父親。
奧維多看著自己的兒子的這番動作,臉上絲毫沒有露出半分不滿,卻反而隱隱的有些欣慰的樣子——自己的兒子學會了做事情謹慎細緻了,這絕對是奧維多最最想看到的!
謀大事者,若是不能做到這一點,那遲早是失敗的下場。
聯想到自己的兒子當初在去西北之前,都敢在家裡大聲吵吵嚷嚷什麼“篡位者”之類的話。而如今,父子兩人在密室之中交談,都還如此謹慎——這樣的蛻變,足以讓奧維多老懷大慰了。
“父親,實話說吧。帕寧將軍看來西北的局勢,如今在緊張之餘。更有些詭異!”
“詭異?”
“是的。”斯潘嚴肅道:“鬱金香家的動作越來越叫人看不懂了。草原上已經豎立了大旗,幾十萬草原鐵騎隨時都會往東而來。而鬱金香家……卻……”
“鬱金香家的動作,帝都已經有了情報。”奧維多擺擺手:“你不用說你們的分析,只說這事情關鍵吧。”
“帕寧曾經隻身前往鬱金香家家的樓蘭城。他試圖說服鬱金香家的那位女公爵,顧全大局,但是被拒絕了。”
奧維多一驚,隨即皺眉道:“他……隻身去了樓蘭城?這帕寧,好大的膽子!他就不怕鬱金香家對他下手?”
“他說,鬱金香家注重臉面,絕不會做這等事情的。”
“哼,愚蠢。”奧維多搖頭:“政治這東西,哪裡來什麼臉面。鬱金香家絕不是看上去那麼高大偉岸的,需要無恥的時候。他們會比任何人都不要臉面!就算鬱金香家不殺他,若是把他扣住的話……西北怎麼辦?這帕寧,已經當了一方重將,卻還這麼滿腦子不合時宜的英雄思維。”
斯潘也不反駁,事實上他當初也不贊同帕寧走那一趟。他飛快道:“帕寧回來之後,就表現得很奇怪了。他託付我一件重要的事情,讓我陪他演了一場戲,這才來到帝都……就是為了要面見您!有幾個事情,幾個問題,要我當面問您,在您這裡找到答案!”
奧維多目光閃動:“什麼問題。你問吧!”
……
“第一,我要你幫我查一查,去年和今年,這兩年來,帝國透過鬱金香家採買的戰馬數量!
第二,我要你幫我查一下。去年和今年,鬱金香家上繳的稅收賬目——我不需要具體的細賬,太多的數字我擔心你記不住,所以我只需要每個季度大體的資料就好。
第三……幾個月前,有一個人去過帝都。這個人見過希洛陛下。這件事應該是秘密,但是……我相信你父親這樣的帝國重臣,哪怕是再忠誠的臣子,總有一些在宮廷之中的耳目……我只要讓你回去,當著你父親的面,親口問他……這件事情他知道多少!知道多少,就全部問出來,然後回來告訴我!如果你父親拒絕回答,你就告訴他,是我問他的!再告訴他,如果他不肯說的話,那麼當帝都血流成河,異族的腥羶之氣玷汙白塔的時候,他千萬不要後悔!”
……
這些帕寧當時的原話,斯潘一個字都不曾忘記!
而此刻,他也好不隱晦,就把帕寧的這番話問題,一字不差的複述了出來!
奧維多聽完之後,這位帝國宰相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去!
變得十分難看!
奧維多想了會兒,他並沒有回答兒子的問題。而是……
“我問你,這三個問題……都是帕寧,從鬱金香家回來之後,才找你來向我打聽的?你確定,都是他從鬱金香家回來之後,才問的?”
斯潘點頭:“不錯,正是如此。”
奧維多忽然往後退了一步,扶著椅子,重重坐了下去。
“出……大事了!!”
……
…………
轟鳴的弩炮雖然可怕,弩炮這種東西,遠端的命中率的確低得可憐,戰場之上用弩炮一般都是集中一批來覆蓋射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