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因為一夜的殺戮而積累了太多的抑鬱,這麼一番瘋狂的激情發洩,倒是將原本淤積在胸中的那團鬱氣盡數的發洩了出來。
兩個年輕的男女從湖中滾到了岸邊,小蘭的喘息和呻吟的聲音讓陳道臨幾乎就要流淚了,他拼命的用力抱住了懷中的這個美腿妞兒,彷彿要把她用力揉碎了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去。
天亮的時候,陳道臨醒來,卻發現身邊的長腿妞兒已經不見了,抬起頭來,就看見小蘭已經穿戴齊整,手裡拿著自己的那柄全鋼菜刀,在一塊磨刀石上輕輕的磨著刀刃。
即便是陳道臨走到了跟前來,小蘭也只是抬起眼皮來,平靜的看了他一眼。
這平靜的目光,頓時讓原本心中還有些柔情和火熱的陳道臨迅速冷卻了下來。
長腿妞兒繼續磨刀,陳道臨站在一旁,似乎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吧,奈何語言不通。可這麼站著站著,這長腿妞兒卻壓根就不抬頭再看自己一眼。
道臨忽然覺得自己的表情都是那麼訕訕的賤賤的,心中生出一股對自己的鄙視來。
這妞兒都不在乎,老子還在乎個屁啊!
心中雖然這麼想,但是不免還是有些幽怨——不是一直都說是男人拔鳥無情麼?怎麼這女人也是用過了就不認賬啊,把老子當人形按摩器嘛?!
帶著這一股子怨氣,陳道臨從包裡翻出了塊麵包吃了,正吃的悲從心來,小蘭卻已經站起身走了過來,將那柄磨的雪亮的菜刀遞上。
“哎?你是……在為我磨刀?”
陳道臨抬頭,就看見小蘭那雙銀眸凝視著自己。
就這麼一瞬間,那一腔子幽怨頓時化作烏有。
媽的,說到底,就是賤啊!
整個上午,小蘭都在忙碌,她把陳道臨帶來的十字弩擺弄了半天,似乎對於這武器的威力很是鄙夷。倒是那把菜刀讓小蘭很是滿意——畢竟現代社會的冶鐵工藝要遠遠超過這個時代吧。
陳道臨就在一旁弄吃的,把登山包裡自己帶的包裝袋滷煮取了出來,又拿出了些從超市裡帶來的廉價蛋糕麵包之類的,最後還戀戀不捨的弄出一瓶啤酒來。
就在這湖畔草地上,兩人席地而坐,陳道臨看著面前這個妞兒——昨夜兩人還曾經用那最原始最親密的方式交流過。
從自己有生二十四年以來,彷彿這還是第一次和這麼一個女孩子在一起野餐吧?
這湖水碧波如鏡一望無際,廣袤的森林浩瀚如海……
天氣不錯,湖畔視野開闊,陽光之下,摟著自己的長腿妞兒(算是自己的吧?),享受著午後的陽光和野餐的樂趣。
雖然身邊的這個女孩子看上去冷淡了一些,不過依然讓陳道臨很開心了。
麵包蛋糕滷煮之類的食物小蘭倒是沒什麼表示,只是那瓶啤酒開啟,小蘭只是嗅了嗅,眼神裡流露出了一絲掙扎來——她似乎有些抗拒,不過在看了陳道臨一眼之後,她的表情出現了一些變化,緩緩的接過了陳道理遞來的杯子,默默的喝了一口,然後嗆的咳嗽起來。
“哇?一口啤酒而已,你不會從來沒喝過酒吧?”陳道臨大驚小怪的上去輕輕拍長腿妞兒的背,其實不過是趁機佔點便宜罷了。
小蘭瞄了他一眼,默許了陳道臨的爪子搭上了自己的肩膀。
過了會兒,這小妞才忽然開口說了一句話。
就這一句話,卻把陳道臨險些嚇趴下了!
“我……是不允許喝酒的。”
……
“噗!!!!!!”
陳道臨一口啤酒噴的漫天飛舞,瞪大了眼睛驚恐的望著這個妞兒,食指顫抖指著對方:“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怎麼會說……啊不對,我怎麼能聽懂你的話了?!!”
這小妞一句話說的分明還是這個世界的語言,可是陳道臨卻偏偏聽懂了,毫無滯澀,渾然天成,就彷彿自己生來就會說這語言一樣。
長腿小妞靜靜望著陳道臨不語,陳道臨被這眼神瞄著,心中忽然一激靈,脫口而出:“啊,難道是你……”
長腿小妞點了點頭:“是‘通語術’。難道你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魔法麼?”說著,她的表情有些古怪:“我曾經以為你是一個魔法師。”
“魔,魔法,魔法師……”陳道臨心中開始呻吟了,這果然是一個神奇的異世界啊。
“是的,你的那個會發出閃電的棍子,難道不是你的魔杖麼?”長腿小妞的表情很疑惑:“只是可惜你的魔力太低微了,閃電的威力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