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臨搖頭:“是旁人打架,不過你們少主自己說好像是因為和別人說話太費魔力,脫力才會昏迷——我知道的就是這麼多。具體的我也不知情。我不過是恰逢其會巧遇罷了,那些人那些事情,我一概不清楚。你若想知道究竟,就只能等你們少主醒來了。”
陳道臨說完,攤開雙手:“再說了,藍藍也在那兒,我知道的,她最清楚,你問我還不如去問她。”
格顏點了點頭,他看陳道臨的神色不像是說謊,心中先信了三分。
不過他隨即猶豫了一下,道:“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我家少主現在還未醒來,所以我,達令先生若是沒別的事情,可否……”
陳道臨一聽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不過這個格顏做事情說話至少比那個夏洛要漂亮的多,他苦笑一聲:“我若是強行要離開,只怕反而讓你們疑心,我何必揹負這種黑鍋。我就留在這裡,等你們家少主醒來就是!”
其實陳道臨心中明白,縱然自己不答應又如何?
別看這格顏說話客氣,但若是自己強行要離開,對方恐怕分分鐘就會翻臉。
格顏隨即點頭稱謝,就不再陪陳道臨說話,而是站起身來告辭離去,跑去帳篷那兒去詢問彌賽亞的情況去了。
陳道臨和巴羅莎兩人就在這篝火旁一直坐著到了天亮。
這鬱金香家的武士們一夜都在嚴密戒備,卻是無人過問陳道臨。
陳道臨也是勞累了一夜,沒吃沒喝,又是一肚子氣。可是這些傢伙哪個會管他?
更讓陳道臨心中灰心的是,自己回到宿營地這麼長時間,在這裡坐到了天亮,藍藍居然都沒有露個面。
那格顏說藍藍在照顧昏迷的彌賽亞——而自己在這裡枯坐到天亮,她卻連看都不曾來看一眼,這種強烈的對比,更是讓陳道臨心中徹底灰心喪氣了。
難道我在她心中,恐怕真的連那個彌賽亞一根頭髮都比不上麼?
陳道臨和巴羅莎倒是想起身去尋寫吃食來,可兩人稍稍一動,立刻就有鬱金香家的武士冷冰冰的走過來阻攔,雖然說話倒是不算太難聽,但是手卻始終有意無意的按在武器上。
這種擺明了把自己當囚犯的態度,讓陳道臨心中備受屈辱。
正午的時候,格顏才終於露面,看到了陳道臨在那兒坐著,臉色鐵青,問了問身邊的鬱金香家護衛,格顏皺了皺眉,走了過來,笑道:“抱歉了達令先生,我家少主出事,大家都是忙的失了分寸,倒是怠慢了客人。”
說著,他嘆了口氣:“閣下還餓著吧?哎,從昨晚到現在,我們這些人也是水米未進一口。”
在格顏身後,那個讓陳道臨噁心的聲音響起,卻是那個叫夏洛的傢伙:“少主還在昏迷,我們心中焦急,哪裡有心思吃喝。倒是有人,少吃一頓少喝一口,便會死麼!”
陳道臨雖然心中一再告誡自己要忍耐,但是到了此刻,一夜時間下來又冷又餓,又被人當囚犯一樣看管,心中縱然再怎麼忍耐,也是要爆發出來了!
“死你妹!”陳道臨猛然跳了起來,指著那個夏洛,怒道:“你腦子是不是被門擠了!你是鬱金香家的人,老子不是!老子沒拿你們鬱金香家的薪水,沒捧你們鬱金香家的飯碗!你們老闆出事情了,你們自然是孝子賢孫的伺候不思茶飯!可是這和老子有半毛錢關係!!”
夏洛被這幾句搶白說的面色漲紅,無法回擊,就惱羞成怒,一把拔出劍來怒道:“混賬,你說什麼!”
格顏皺眉,橫了夏洛一眼:“把劍收起來,成什麼樣子!”
她冷眼看著陳道臨:“達令閣下,這話說的可就有些……”
“我是你們鬱金香家的囚犯嗎!”陳道臨大聲道:“你要問話我也問了,要我留下來等,我也等了!卻把我當囚犯一樣看著,不讓走動不讓吃東西!我欠你們鬱金香錢麼?”
格顏面色也有些鐵青,正要說什麼,忽然就聽見身後那帳篷傳來了一個驚喜的聲音。
“醒了!她醒來了!”
這聲音正是藍藍髮出的,她從帳篷裡彎腰走了出來,面色一片蒼白,不過雙目放光,眼神裡滿是驚喜和興奮。
格顏一聽這訊息,哪裡還有心情和陳道臨說話,立刻一擺手,帶著身邊幾人趕緊跑了過去。
陳道臨遠遠的看見了藍藍,藍藍也看見了陳道臨,對陳道臨點了點頭,似乎正要說什麼,可是忽然臉色一動,彷彿是帳篷裡傳來了一聲什麼,藍藍頓時就顧不上陳道臨了,又轉身一頭鑽進了帳篷裡去。
陳道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