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
地一聲詭異的細響,緊跟著梁鉞撕心裂肺地哀嚎。
宋嬌看向的虛空裡走出來一個銀灰頭髮的口罩男……
人高馬大的男人力氣可見一斑,戴著露指皮手套的大掌輕巧捏住梁鉞手腕一擰。
“勞駕,給這位掛個急診,腕骨骨折。”
男人一把甩開痛得縮在地上的梁鉞,似乎也沒有要負責的意思,細長丹鳳眼從垂在額前的銀灰頭髮間掃了小臉煞白的女人一眼,轉身走進正巧開門的電梯。
嘖,嚷嚷得那麼大聲,還不是臉都嚇白了?
他只是看不慣對女人動手的渣男而已。
一時間走廊裡只有梁鉞嘶嘶的痛呼聲,以及……
不知道哪兒飛出來的一張小小的名片,在半空打了個旋兒落在梁鉞身上。
宋嬌嚥了咽口水,名片上草草望去只有個電話號碼,原來也不是不負責……
不過,那男人不是勞的自己的駕吧?
我才不要管!
摸摸留有幾個指印的胳膊,她望了望對面仍舊瞠目結舌的一群人,羞澀地吐吐舌頭,哎呀,這麼多人看著她跟賤男扯皮,這臉丟大了。
小女人嗒嗒踩著高跟鞋消失在走廊另一端拐角。
梁鉞呲牙咧嘴糾結是先去急診還是追過去一雪前恥,可勉強捏起那張可惡的黑色名片,餘光就瞥見走廊那邊的吃瓜群眾。
群眾的臉色都不怎麼樣,特別是兩個年輕靚麗的,臉一個比一個臭。
他眼神裡的怨念陡然一滯。
像是被老婆捉女幹在床似的眼神迅速閃爍了幾下不自在地撇開視線,顧不得別的許多,捂著手腕匆匆拍開一部電梯逃離現場。
這時手術室的燈忽然由紅轉綠。
液壓門朝外開啟。
一群富家子弟這才悻悻從剛剛兩出鬧劇裡轉移視線,一個個收起臉上的精彩紛呈,收到統一指令似的變成無限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