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硯這才默默地收回目光。
和項星又對視了一陣,他終是無法,只能服軟地低語:“星星,我是不是該死地忘記了什麼?你提醒提醒我好麼?”
“我不提醒你。”
項星請笑了笑,只淡淡搖頭。
爾後只鬆開了他,作勢要下床,“什麼時候說都可以,你好好想想……”
“別!”
男人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連忙將小傢伙又拉回了懷裡。
儘管一頭霧水,但還是緊緊地圈著她,生怕她下一秒就會離他遠去一般。
嘴裡不斷喃喃著,“我現在就想,現在就想……”
乖乖,他到底該說什麼話?
左硯鬱悶地苦思了一陣,最終只能是默默地嘆一口氣,闔上眸眼。
[存檔檔案給我。]
鴨鴨腦海裡傳來了一聲低低的囑咐。
它放下嘴裡的水果,默默地瞧了倆人一眼,只好照做。
然而。
還沒等男人從存檔檔案裡看出個所以然來,卻猛地發覺,懷中的小人兒突然張開雙臂,將他抱得極緊。
腦袋深深地埋入他的頸窩中,鼻尖一聳一聳,像是在嗅著什麼。
輕柔的摩擦觸碰,令他心中酥癢,整個人倒是從那緊張的狀態中舒緩了不少。
繾綣間,他只聽耳畔傳來一身輕軟的呢喃。
“你好香啊。”
“……?”
左硯眸眼怔滯,一時間沒聽懂她的話裡意思。
只覺懷中的小丫頭忽又鬆開了他,只微微仰起小腦袋。
往他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你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項星垂著柔軟眸角,朝男人甜甜地勾唇一笑。
爾後不由分說,跳下床,並將那還在錯愕著的男人給拉起來,直接往門外走,“我們去給阿姨報平安吧。”
“……”
左硯一頭霧水地被她牽著走。
末了,更是悄悄地,一臉懵逼地望向咕咕鴨。
奈何這副畫面,鴨鴨不但也沒看懂,此刻它就連小祖宗的想法都窺探不到。
只能是無奈地朝左硯聳了聳鳥翅膀:[我還是母雞啊。]
它是有覺得很不對勁啦,但又總都說不上個所以然來。
嘛,反正小祖宗有時候就是這樣子,怪怪的。
算了。
它可忙得很,重啟世界後,系統裡還有一大堆善後工作在等著它咧。
……
一週後。
醫院中搶救多日的項家一群人,突然傳出了一系列噩耗。
二叔項雄與二嬸裘姍姍因為傷勢過重,雙雙離開人世。
項昂也被截去了被燒壞死的左小腿,目前還在重症室裡。
輕度燒傷的項暉則是最先甦醒,可醒來後的他像是受到了嚴重的心理刺激創傷,終日沉默地看著窗外,不願再說話,也非常抗拒聽見與那場山火有關的任何字眼。
此訊息一經公佈,又線上上激起了不小的波瀾。
可幾乎是同一時間,一條更重磅的訊息突然砸進了這火熱的討論圈。
從項家出事到現在,一直保持著沉默,且整個風波看起來與她絲毫沒有關係的項家現任家主夫人裴雁,突然發出了一條自首性質的長微博。
博文中毫無保留地交代了她如何夥同組織【飛鳶】,放出了這一場足以滅項家滿門的大火,以及項寒的真實身份。
此訊息一出,頃刻間震驚全網。
警方迅速地將裴雁捉拿歸案,並全網追緝項寒。
然而,此時的項寒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就連大資料都捉不到他的蛛絲馬跡。
……
長樂鎮郊區的某棟廢棄廠房裡。
一堆雜亂的生活雜物中央,一個直徑一米左右的小黑洞中,徐徐黑霧正不急不緩地盤旋纏繞著。
過了一會兒,黑洞嗤地一聲張開,吐出一個高大頎長的身影。
只見他緩了一陣,爾後只掙扎著爬坐起來,又手忙腳亂地抄起旁側的一面鏡子,仔細地端詳著自己的臉。
“可惡……可惡……!”
看著鏡子裡那毫無變化的面容,男人氣得狠咬後槽牙,手中奮力一甩,將鏡子摔成了碎片。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他時空躍遷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