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腦袋想歸想著。王伯勇已經對著他說話了,王伯懷也只能放鬆了一口氣,至少自己不會輕易被殺掉了,自己的堂弟現在竟然已經成了飛龍將軍的重要部屬,怎麼也能保住自己的一條命了。想好了這一切,只用了很短的時間,想完以後王伯懷也開口看著王伯勇說到:“是啊,十六小,沒想到咱們兄弟竟然回在戰場上碰上啊。這麼多年,你爹和你怎麼也不跟老家的人聯絡呢?讓我們真的是好惦念啊。”
這個時候那些奉軍已經跟著劉銘九開始向周圍散去,王伯勇翻身下了戰馬,將韁繩轉叫給跟在他身後和他一起下馬的警衛後,走到了王伯懷面前。王伯懷看到周圍本來還在圍著他糾殺的奉軍在劉銘九說完話的那一刻已經整齊的開始轉身離開,也跳下了戰馬,兄弟倆,就在撕殺還在繼續、戰火硝煙還在瀰漫的戰場上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之後,兩個人似乎忘了這是戰場,他們的部下正在撕殺,一起走到了一邊,坐到了一塊大青石上,說起話來。
劉銘九帶著部下散開後。立即又下達了暫停攻擊的命令,就坐在遠處看著那對兄弟。奉軍突然停止了絞殺,迅速的向外圍退去,讓那些已經被圍在中間的魯軍官兵們不禁都迷茫起來。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不清楚本來已經眼看著要麼必死無疑,要麼傷重被俘虜,要麼就只能投降的時候,奉軍怎麼突然退去了?雖然那些穿著灰色軍裝的騎兵並沒有離開太遠,仍然在不遠處只是冷冷的盯著他們,距離也只是那些戰馬一個衝刺的距離,但是剛才已經拼殺的疲憊萬分的魯軍官兵總算是有了喘息的機會。
雖然他們也清楚,即使再給他們更多的喘息時間,那些奉軍也隨時可以再次發起衝鋒後,很快就把他們變成和地上那些他們的兄弟一樣的死屍。可難得的戰場休息,已經足夠讓他們滿足的了,能晚死一會,在這些魯軍的心裡此時都是好事、都是奢望了。
半個小時後,戰場上突然響出了魯軍官兵熟悉的一個聲音,那個聲音在高聲的喊著:“兄弟們,我是王伯懷,現在我命令第三師的兄弟集體放下武器,向最近的鎮威軍兄弟投降。大家都是山東人,老鄉不殺老鄉。飛龍將軍已經答應厚待咱們,大家交出武器吧。”
魯軍聽到喊話聲,王伯懷那帶著魯中鄉音的喊聲,這些魯軍第三師的官兵各個都是很熟悉的,釋然了,解脫了,懸著的心放下了。剛才還抱著必死之想的魯軍官兵們崩潰了。成排成連的魯軍官兵開始走向離他們最近的鎮威軍官兵,將他們手中的武器交到了那些騎在戰馬上、幾分鐘前還在和他們拼死撕殺的鎮威軍官兵手上後,再按著鎮威軍官兵引導,走到一邊一處處指定地點坐了下來。整個戰場,迅速由慘烈的撕殺之地變成了一片連著一片、一群連一群大投降和大受降的場面。
原來,戰鬥剛剛打響的時候,無論是王伯勇還是劉銘九,只從情報中知道對手是魯軍第三師,並不知道他們的師長是哪個。而王伯懷,也是臨出發前,才頂替第三師原來的那個懼戰託病的師長從副師長位置上登上師長寶座的。一切當裝甲旅押著一個臨陣投降的魯軍營長被帶到劉銘九等人面前後,才大白於眾人的心頭。王伯勇一聽說是自己的堂兄在帶這支魯軍,心裡很是為難,但當他看向劉銘九的時候,從劉銘九的目光和麵色上看出了劉銘九已經看出了他的想法,而且是支援他的。
於是,王伯勇就提出了陣前勸降自己堂兄的要求,劉銘九也立即就答應了。魯軍第三師,大多都是來自山東中部和西部的官兵,劉銘九以及第七軍很多中上層毅軍子弟的父輩,大多數也都是從魯中跟上的毅軍。說到底,畢竟還是同鄉,說不定對面撕殺裡的人。也有他們各自的宗親、族人呢。所以劉銘九立即支援,其他的將領也都沒有相反的意見,這才有了王伯勇和劉銘九、巴克巴拉衝到王伯懷面前的舉動。
而王伯勇在和王伯懷談話的時候,已經將凌南新政、少帥愛兵、遼西盛世一有述說給了王伯懷。其實即使他不說,王伯懷也早有耳聞,此時從他從小帶在身邊長到十四歲的堂弟口中聽到,更加確定了傳言不假。加上劉銘九的部隊,向來對投降的所有部隊都是優待、優撫的,只要投降不但不會被殺死,很多還能留下有個新的出頭之地。畢竟,在劉銘九這樣的部隊裡。光宗耀祖的機會要比此時其他任何一支部隊都多的多。當兵的,哪個不願意跟一支屢戰屢勝的常勝之軍呢?
更何況,就算那些不願意留在劉銘九部隊裡的人,劉銘九也是一概發放優厚的遣散費,打發他們回家鄉。既然部下的性命和自己的性命都無憂了,還可能有更多的實惠和利益,王伯懷很快才會下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