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來把剩下的第二十師、第八師臨時收編了四個保安旅補充兵力後,組成西線突擊隊,由第二十師師長閻治堂擔任總指揮,朝著遵化方向突圍並吸引鎮威軍的主力。
閻治堂帶著直軍第二十師和第八師的三萬人一衝出灤縣西門,騎兵第五師的師長劉成烈看著這些已經衣裝不整,裝備殘缺不全的部隊,不禁笑了起來,看著他身邊的老戰友畢義達和張存泰說到:“就他們這樣的部隊,軍長還讓咱們跟他們演戲呢?我就不知道軍長又打的什麼主意了,就這群傢伙這些破東西,咱們幾個衝鋒還不又把他們全都打的投降才叫怪事。”
畢義達也笑了笑,但是卻堅毅的說到:“軍長的命令肯定有他的用意,咱們只需要按他的意思辦,就不怕沒好戲看。”
“先讓我帶著十八旅上去給他們來兩下子再說,要走也不能讓他們這麼輕易就跑了,至少得給咱們留下點東西吧。”副師長張存泰從十六歲就跟上了劉銘九,但卻沒有和他是發小的潘翊雙那樣善於用腦筋打仗,在選用人員的時候,也就一直被潘翊雙給踩著走。可他卻不生氣反倒很福氣,此時又冒起了他那愣牛勁來。
劉成烈聽完他的話,卻連忙擺手搖頭將他拉住了,說到:“老畢說的對,咱們軍長可是從來不幹虧本的買賣,他能不知道這些傢伙的東西有好的嗎?肯定知道,可是他讓咱們虛晃一槍,讓城裡的那些傢伙全往西去,咱們就按軍長的命令辦就成了,你可別沒事找數落了,還沒不被軍長罵夠啊。”
張存泰聽完後,嘿嘿一陣傻笑後,嘴裡嘟囔著說到:“從小讓他罵習慣了,不過這次我不充愣了,你是師長,我聽你的還不成嗎?”
劉成烈看到他的那幅樣子,也不禁笑了一下,才轉身向他的參謀部主任說到:“命令第十八、第十九旅先做下抵抗,再讓第十七旅做個姿態去當總預備隊。一旦直軍真的玩命了,讓他們三個旅別給老子真拼命,打幾下就給我向北撤。”
參謀部主任應了一聲後,轉身離開了劉成烈的指揮所。幾分鐘以後,直軍的部隊就衝到了最前沿的第十九旅陣地前,第十九旅的旅長沈春良也搞不清楚上面那軍長和師長搞的什麼名堂,明明能把這些已經成了雜牌部隊的直軍都消滅在這,卻讓他別真玩命。又不敢去問,只能嘟著嘴,指揮著部隊象徵性的抵抗起來。等閻治堂試探性的派出兩個團打完以後,確定只有八千人擋在他們面前後,立即就下達了全軍進攻的口令,這次他可是來了精神,竟然只留了他自己的一個警衛團當預備隊,把其他的部隊全都變成了衝鋒隊,吶喊著朝著十九旅的陣地發起了進攻。
第肆八節 灤縣大捷
沈春良看著這些吶喊著的直軍,還是一咬牙下達了他從跟上劉銘九以後第一次明明能打勝卻要撤退的命令。帶著部隊迅速的朝著後面的十八旅陣地撤退起來。十八旅旅長南盛一見到十九旅撤下來,本來他就因為整編的時候給從核心層下派當了旅長,雖然職務比從前提了半個格卻遠離了全師的核心,正憋著一口氣,一看到直軍衝過來,立即讓他的迫擊炮手們把炮彈全部快速的傾洩到了直軍的隊伍中。
北邊陣地上的劉銘九從望遠鏡裡看到了南盛一竟然把兩百門迫擊炮全用上,一輪轟炸就至少要了直軍五、六百人的性命,炸的直軍立即就四處躲藏起來,停止了衝鋒的勇猛表現。劉銘九清楚這個高麗人南盛一想的是什麼,從十八勇士進了玲瓏塔,南盛一就一直沒象現在這樣遠離自己,更加從來沒有獨自擔當的經歷。依賴感、自尊心,是人的兩種最強的雙刃劍。
劉銘九沒有立即下命令制止南盛一的行動,因為他清楚自己這個老部下只要宣洩下,才能發洩出心中的那些不快。而且讓南盛一給突圍的直軍制造一些阻力,也可以吸引下城中那個北洋老將的注意力,更利於自己的作戰計劃接下來的進行。
南盛一爬在藏馬坑裡,拿著望遠鏡看到三輪迫擊炮轟炸後,直軍已經都四散的爬到了陣地前的那些炮彈炸出的大坑和各種掩體下,豁的站起了身,朝著身後喊到:“給我把第五十五團派上去,先給我好好衝他們一下,咱們打個夠本再讓他們跑。”
參謀長梁興元連忙和副旅長洗玉臨一把拉住了南盛一後,梁興元開口說到:“我的大旅長,咱們不能再這麼幹了。軍長肯定是有他的計劃的,咱們要再這麼硬幹,就算打勝了軍長也會象收拾老邙牛一樣收拾咱們的,按軍長的命令辦事吧。”
南盛一聽到後,氣的一把將帽子甩了出去,喘著粗氣做到了一邊。梁興元讓迫擊炮又轟炸了兩輪後,第十九旅的炮火停了下來。閻治堂爬在地上等了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