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山口宏駿還是很不甘心,畢竟這被中國人抓去,到現在還生死不明的是他的親侄子。他自己又沒兒子,大哥的兩個兒子是他們山口家的唯一繼承血脈的希望,哪個出了問題都是牽動著他的心。於是他又看著本莊繁說到:“那請本莊君給張作霖去個電話,至少也先讓我把我的侄子接回來,他可受傷了,總不能一直耗在中國人的警察局裡吧?這樣耗下去,那個孩子可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本莊繁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說到:“你們山口家,怎麼出了你哥哥那一支愚蠢的東西?你那個侄子支那豬就沒有想要扣留太久,是他要跟人家鬧,一直不肯接受中國醫生的治療。你現在就去奉天警察局,把人接回來吧,那些支那人是不會阻攔你的。以後,你可應該好好讓你大哥管教著點你那個侄子了。要不然哪在在被那個惡魔飛龍抓到,可就不會這麼幸運的還有命了。”
第肆五節 他流氓我更流氓
山口宏駿聽完本莊繁的話,立即應了一聲,轉身就走出了房間。在機關總部叫上了一隊士兵,就趕到了奉天警察局長。他那個寶貝侄子,已經被那些平民給打的遍體鱗傷,要不是那些武士殊死相護,最先死的準是他。當他看到山口宏駿以後,立即又猖狂起來,不想卻被山口宏駿狠狠的抽了一記耳光後,由那些隨著山口宏駿而來計程車兵抬出了奉天警察局。這些日本人走了以後,整個奉天警察局內傳來了一陣又一陣子的歡呼聲。雖然他們沒能親自動手去收拾這些日本人,但是當時那些平民暴打的時候,他們卻看的都是很清楚。任何一個民族,也許有他的卑劣性格,但所有的民族當被另外一個民族ling辱時間太長以後,都會爆發出一種極其有威力的民族氣節。雖然此時的中國還沒到了後來的那個全面抗戰的階段,但東北人卻是長期被日本人ling辱著的,這次終於又見到一次日本人被自己國人懲治,無論是誰都會大大的出一口惡氣的。
當天晚上,奉天城內又出現了萬民狂歡的局面。這一次,是徹夜在各處的鞭炮聲,一直響到了第二天的黎明時分才結束。百姓們口中不斷的歡呼聲,讓那些躲在奉天城裡的日本人,也再一次的見到了中國人的同仇敵愾。許多百姓,更是在自家偷偷為劉銘九、張學良立起了長生牌位來。
中國人的狂歡,讓躺在日本關東軍奉天機關總部的本莊繁,整整一夜都難以入睡。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只有二十四歲的中國青年,是怎樣將那麼多的西方人都弄到了他的城市去開辦實業?又是用了什麼辦法,讓自己先後派去的幾十批、六十多個間諜都進入他的城市就彷彿人間蒸發了一樣的再也沒回來。又是從什麼渠道,學到了比西方國家還先進的軍政知識,把那麼個曾經只是熱河東北部窮的出名的小縣城,在幾年的時間內就變成了整個東北最富的城市呢?
本莊繁輾轉反側的,不禁又想起該怎樣才能除掉這個日本佔領東北最大的絆腳石。用刺殺,似乎那個中國人就象一個神仙一樣,每次都可以知道他們的計劃,從而化險為夷。而且他也不敢再去想靠刺殺了,六十七個精英都打不過他的三十人個衛兵,再去多少遇見現在已經帶著一個營進進出的那條惡龍,也是必死無疑。靠收買,他的衛隊那些人,每個都是毅軍的後代,與日本的仇恨決定了他們不可能被收買。而且劉銘九也是個愛兵如子出名的好軍官,他的部下根本不會去出賣他這樣一個好的上司。用離間,張作霖今天在車上的態度,已經表現的很明確了,張作霖已經完全對這個年紀輕輕的惡龍有了充分的信賴,不是他想離間就離間的了的。讓這條惡龍與其他奉軍的將領出現裂痕,可根據他的情報,幾乎每個奉軍的將領都與他有著各種利益關聯。要麼是按月拿著他的賄賂、要麼就是跟他一起做生意。唯一不存在這些關係的楊宇霆,雖然是從日本留學回來的,可也是個硬派的愛國主義者。更重要的是,那個楊宇霆此時也正處於被幾派夾擊之中,就算能幫日本對付劉銘九,恐怕沒把劉銘九弄倒,他自己先自身難保了。
與本莊繁的難以入睡相反,全城響起鞭炮聲的時候,劉銘九正和張學良一起陪著張作霖在大帥府裡痛快的喝著酒。張作霖端起一杯就,看著兩個兒子說到:“他媽了個巴子了,這回你們兩個小子,可真是給你爹大大長了一把臉。聽著外面沒,那些老百姓這是在給你們慶功呢,來,當爹的今天就敬你們這兩個膽大包天的小子一杯子。”
張作霖說完,自己先幹進去了杯中的酒。劉銘九也不客氣,和張學良對視一眼後,也都喝光了杯子中的酒後,才對著張作霖說到:“那是他們做的壞事太多了,咱們的老百姓才會這樣的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