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離開大帥府後不久,就又接到了劉銘九的電話。父子二人長談了半個多小時後,最後張學良走進房間,聽了以後幫著劉銘九說了幾句話,張作霖在兩個兒子的一致意見下,同意了劉銘九在電話裡的全盤計劃。之後張學良親自出馬,派人在各處通知了奉軍各部,無論誰見到“飛龍將軍”,都要裝做沒看到。又派人到了各城門,吩咐手下們以各種藉口支開了蹲守在那的日本軍人。最後,張學良還將化裝後的劉銘九的衛隊派了出去,把藏在各個城門附近的日本特務全都打昏的打昏、控制的控制了起來。
到了半夜十點多,劉銘九才帶著三個已經招供並願意合作的日本人,從凌南發展銀行奉天分理處的洞中天走了出來。一行人騎上了戰馬,一路暢通無阻的絕塵飛奔,十幾分鍾後從奉天的南門離開了這座大城。
劉銘九出了城門以後,勒了一下韁繩,“玉麒麟”就象個孩子一樣,一聲不吭的停住了腳步,轉過了身。劉銘九向站在城門口的幾個奉軍官兵揮了揮手,因為剛才經過的時候他就已經看清楚了,那些人其實都是大帥府的衛隊,這些人肯定都是那個自己的義弟臨時調換過來的。一箇中尉看劉銘九揮手後,也迅速跳上了旁邊的一匹戰馬,跑到了劉銘九面前。劉銘九從衣服兜裡拿出了一封信,委託他轉交給張家父子後,深情的看了不遠處還有點點燈光的奉天城後,才又一勒韁繩,“玉麒麟”還是那樣無聲無息的轉回了身,緩跑幾步後,放開了四蹄飛奔起來,很快就消失在城門口那些軍官的眼前。
跑出了兩裡多地,劉銘九留在大帥府的那些衛隊也都早已經等候著了,兩隊人馬回合到一起後,一路絕塵、快馬如飛的向南而走。但劉銘九卻沒有象本莊繁想的那樣回自己的凌南城,而是到了興城以後,又與自己的警衛營回合後,直奔天津而去。
本莊繁一直到劉銘九在天津召開了萬國記者會,他們意圖刺殺中**政要員的醜聞被公諸於眾後,才反應過來,這是張家父子和劉銘九已經預謀好的一個陰謀。可那個時候,他只能是吃了一次啞巴虧,有苦說不出了。
第卅一節 胡帥的悸動
在劉銘九帶人離開奉天的第二天一大早,本莊繁就又跑到了張作霖身邊,敦促張作霖加緊在城內尋找劉銘九等人。張作霖已經收到了劉銘九留下的信,信中已經幫他想好怎麼對付這些日本人。所以本莊繁開始被張怍霖這個在他眼中是個粗鄙的武夫的東北王,天天打著太極應付他,奉天城內是在四處都有巡邏計程車兵,可那些士兵很清楚,大帥已經含蓄的告訴他們只是應付下日本人,他們自然也很快就把上街巡邏當成難得的休假一樣了。
到了三天後,日本關東軍那位司令長官終於有點忍不住了,可他的關東軍現在還只有十多萬人而已,沒達到“柳條湖事件”後的過百萬。只能從旅順、大連的關東地區調出了兩個師團,在旅大地區佯動起來,想給張作霖製造日軍隨時可能向奉天方向開進的壓力。可惜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才剛剛啟動,姜登選和郭松齡就分別派出了兩個旅,加上張作相原來駐防的三個旅,在海城、營口、大石橋一帶就突然冒出了三萬多奉軍,擋在了日本人的面前,將日軍活動的範圍緊緊的壓制在了遼東半島的範圍內。
本莊繁接到尾野実信的電話後,急忙趕到了張作霖的大帥府。被侍衛長引進張作霖的辦公室後,一看到正在悠閒看著窗外風景的張作霖立即開了口:“張大帥,你們的部隊在大石橋一點那是在做什麼?怎麼橫到鐵路上,不讓我們的部隊往來?這很容易產生摩擦的,是很不利於我們的合作的。”
張作霖將目光從窗外的風景轉向了本莊繁,帶著一臉驚疑的問到:“我的部隊在那調防,怎麼就影響咱們的合作了?媽了個巴子的,他們亂動了不成?怎麼可能跟你們的軍隊產生摩擦呢?你們在旅大地區,又不在大石橋一帶,兩軍隔的有段距離呢,怎麼會摩擦,還摸腚呢。我說本莊先生,你能不能他媽了個巴子別老給我一驚一炸的?”
本莊繁聽完這個氣啊。他們關東軍的調動只是想給張作霖些壓力而已,可沒真想著過了海城奔奉天來,這張作霖很可能是已經看出了他們的意圖,這才搞什麼部隊調防。你日本人不老實的呆在借給你們的地方,跑到人家的地方轉悠什麼。人家是換防,又不是針對你們日本人的。張作霖的一席話,立即把本莊繁給噎的半天說不出來話。
張作霖看了他一眼,心裡卻樂開了花。劉銘九在信中已經猜出了日本人很可能再搞武力恐嚇的老套路,所以給張作霖策劃了這出“調防擋兵”的好計策來。張作霖看到本莊繁那有話說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