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營口、海城和蓋州那一帶剿匪,他媽了個巴子的,在老子的老家,最近竟然竄出了一夥綹子來,四處他媽了個巴子的禍害人。我現在讓那七個旅過去,就是準備給那夥綹子來個鐵桶鎮,先把他們逼出來再消滅掉。”
本莊繁一聽,心裡更來氣了。心裡想著,誰不知道你是鬍子起家,又的東北現在公開的皇帝。你那個乾兒子明裡只是個旅長,可現在真正比你自己親兒子更早的接了你的班,已經是東北實際上的地下皇帝。什麼土匪。準又是你那乾兒子派的人跟你們合夥對付我們的。本莊繁對中國人的做戲本事,也瞭解的不是一般的深,畢竟他在中國的時間也很長了。可現在雖然都聽說東北一百六十八路土匪中,一百零八路已經拜進了劉銘九的“龍威堂”,可誰也沒有確鑿的證據。那些土匪沒加入劉銘九的“龍威堂”之前,都是些散兵遊勇,可加入以後,武器全換上了制式的,戰術也開始變的全是正規軍那一套騎兵遊蕩戰。別說是奉軍不去打這些從來不禍害百姓、只打擊日本和親日商人以及那些惡霸,就算奉軍真想去打,恐怕也打不著人家。日本人在哈爾濱一帶搞了一次“年關剿匪“,結果連人家二龍山的“鎮松江”的影子都沒抓著,撤退的時候,一個聯隊居然還被人家追著屁股打死了一百多人、打傷三百多人,可人家卻只損失了幾十個人而已。
現在張作霖說去那一帶剿匪,本莊繁很清楚其實只是個幌子,這個東北王看來已經知道他們的意圖了,也只能另外想辦法了。之後就又和張作霖轉向別的話題,不再談這事。等他回到關東軍奉天機關總部後,立即就給尾野実信去了電報,停止了這個武力威逼的計劃。那些刺殺劉銘九的人,雖然都是精英,但與日本的全盤控制東北、進而全面佔領的計劃比起來,那些人也就顯的很無關緊要了。本莊繁很清楚,為了那五個據說還活著人,真要與張作霖翻臉是很不值得的。
奉天城裡張作霖跟本莊繁打起了太極,劉銘九卻已經在秦皇島帶著一個營的警衛部隊換上了便裝,打著押運公司的名義很快就進了天津城。一進天津,劉銘九自己不出面,卻讓九華公司的總經理武同周開始四處聯絡西方記者,定下了一週後在英租界的九華公司總部召開萬國記者會。武同周含蓄的告訴那些記者們,這次他們將有可能第一次公開採訪到九華公司的董事長“飛龍將軍”,訊息一傳出,上海、山東乃至香港的許多在華夏外國媒體,紛紛報名跑到天津英租界來等候一睹“飛龍將軍”這個中國新政成功第一人的風采。日本人在天津的情報機關接到訊息後,開始四處尋找劉銘九,他們已經接到了本莊繁的通知,很清楚劉銘九此舉可能就是要揭露他們的醜行。日本人的決心是,找出這個處處與他們作對的中國人,殺而快之。可惜的是,日本人的特務轉遍了天津的大街小巷,花了不少人力物力,卻連劉銘九一點訊息都沒找到。
天津雙橋河鎮的富豪盛蘋蓀的天津老宅裡,劉銘九悠然的看著花園裡的花草。進了天津已經六、七天了,一直就躲在這個曾經豪門盛宣懷的堂哥在天津的這個大宅子裡。武同周的才幹,讓劉銘九已經徹底的佩服起來,居然在天津三年多,不但把個九華公司做的是虎虎生風,還跟許多大家族搭上了關係。劉銘九一進天津,武同周直接就把他帶到了盛蘋蓀的這個老宅子裡,將這裡變成了劉銘九的臨時公館。不過這個公館卻是戒備很嚴密,因為不但有劉銘九在,還有三個將成為重擊日本的重要人證在。六十四間房都被警衛營住滿了,整個宅院裡每隔一小時就換一次崗,明裡兩個排、暗中一個排的嚴防著。
“老總,那些日本人到咱們的公司鬧事三次了。您看,咱們是不是該採取點什麼手段了?”武同周已經沒了剛認識劉銘九時候的那種單純的銅臭味,跟上劉銘九這麼個主子,他想不學著弄政治、學著搞情報都難。人也整整胖了一大圈,此時正坐在花園裡的藤椅上陪劉銘九邊下象棋邊看花草。
劉銘九將自己的一炮打掉了武同周的一個別腿相後,笑了笑說到:“天津不也有流氓嗎?手段還用我交你嗎?他能跑咱這鬧,你就不會也讓他們那亂一下?”
武同周拿一個馬橫到了劉銘九那顆炮的前面,暫時解決了老帥被將軍的威脅,然後抬起了頭,朝身後的一個跟班招了下手,說到:“小四,你先回公司拿上兩萬大洋,然後去日本租界聯絡洪門的那些兄弟。告訴他們最近日本有幾家有政治背景的公司,在塘沽要上岸一大批煙土和軍火,告訴陳三炮,他們也該活動活動筋骨撈點實惠了。”
那個根本應了一身,轉身離開。劉銘九將另一側的車殺掉武同周的擋在自己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