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裕的資金後,劉銘九首先想到的就是怎麼樣將八連的資本變的更大。只有可支配的資金足夠雄厚了,以後自己才會在這個動亂的時代站的住腳。
想把資本變雄厚,這個時代也好,任何一個時代也罷,無非就只有l六條路而已。第一條路,官兵私用,這個劉銘九已經跟其他的北洋軍隊一樣在做。但是資本積累到了一定程度後,就如現在的八連一樣,會卡在一個瓶頸上;第二條路,勒索地方,找地主、吃大戶、扒百姓的皮,也就是變著發的巧設名目從駐地盤剝;第三條路,以兵充匪、縱兵劫掠。這類人一般都不會太長久了。第四條路,謊報軍情、剋扣軍餉。從上面騙賞錢,從下面壓榨士兵。這類人也站不了很久。第五條路,經商置業,亦官亦商,這種情況在這個時代是一般軍政界人士的首選之策。最後一條路。就是販運鴉片、走私軍火進行武裝押運,那樣做的人,沒有強硬的後臺更是死的快。
劉銘九思索了很長時間以後,最終決定還是經商的好。八連裡是沒有人懂得這個時代的商場的,所以劉銘九就想到了四大商人。他們當初找八連保鏢,為的就是貨物和人都安全的往來,這麼長時間也讓他們可以安心了。自己再拿出本錢跟他們合夥,商人們平時想在軍隊中找都找不到這麼好的機會,相信他們不會反對的,
在此之前,劉銘九已經派警察所、保安團和八連把這四個商人的祖宗三代都查了個清。以確定他們不會利用自己販運煙土、走私軍火。
蘇士行,家裡本是河南的世家,但是跟著滿清一起敗落以後,他帶著七十兩白銀到了建昌。從一個小鐵匠鋪做起,八年間擁有了蘇福記鐵器鋪、蘇福記傢俱鋪、蘇福記皮貨店和一家小酒樓。武同周,其父本也是毅軍的人,後來做了滿清最後一任朝陽總兵。共和以後以為跟毅軍原來的鎮統制、現在的毅軍三師師長不和已久,也就退出了宦海經商了。家裡在朝陽、建昌、凌源有十二家店鋪,經營著茶葉、馬匹、藥材、鹽糧。毛德鍾,玲瓏塔不遠的毛家杖子頭號大地主,也在建昌、朝陽、建平有九家店鋪。經營的是茶葉、藥材、綢緞、洋布和糧食生意。溥哲,龍王廟的第一家家主,家裡本是滿清莊親王一系,其曾祖因犯事被去了爵位後流落到了玲瓏塔這一帶,世代襲承、四代墾荒之下成了龍王廟的頭號大地主,有地八百垧(約合一萬兩千畝)。家裡在朝陽、新民、建昌、建平、凌源、平泉和承德都有興隆號商號,號稱七縣四十號。主要的生意是皮貨、馬匹、木材、傢俱、鐵器、糧鹽、布匹、綢緞、茶葉、漁畜、煙土等生意,是四家中實力最強的一個。
“蘇老闆、武老闆、毛老闆、溥老闆,感謝各位這麼長時間以來的鼎力支援了。在下這跟各位保證,只要咱們這回真的合到一起了,以後各位的貨物,只會更加安全。”劉銘九與四人寒暄了一會後,走進八連的食堂落座,四人對劉銘九的用意已經十分明瞭。
武同周是武同進的遠方堂兄,兩家也一直走動的很近,透過武同進已經對劉銘九這個十八歲的少年長官有了很多瞭解,所以第一個表態了:“劉長官想跟我們兄弟幾個合夥做生意,這個我們當然是求之不得。有我們的商途,有您的軍隊,咱們以後肯定是財源滾滾了。但是就是不知道,劉長官您都準備在哪些生意上參一股呢?”
劉銘九早就想好了,當然會第一時間的回答他:“呵呵,這個,在下從來也沒經過商,只對鹽糧、藥材、茶葉和布匹這些還略有了解。所謂不知者無知,無知者莫從,在下也只想在這幾樣生意上請四位多多提攜了。”
“武老闆沒意見,我蘇家也是求之不得。只是不知道劉長官您準備參多大的股呢?”蘇士行可不願意在自己這個官不大,卻名氣很大的新靠山面前落了後。搶著話站了起來一抱拳,半彎下腰打禮問到。
劉銘九面帶笑容的示意蘇士行坐下:“這個各位也都知道,在下剛到任也不過半年而已,真正有了進項也是最近幾個月。資本自然不如各位充足,但昨天我已經跟建昌城裡金源錢莊的金老闆談好了,他願意支援在下一批低息款子。在下想的第一個月就拿出四十萬大洋來跟四位合夥。”
“四十萬?”四人不禁都互相看了起來。在這個時代,一般的五口之家一個月有十五到二十塊大洋,就已經是生活小康了。劉銘九的進項他們都很清楚,無非就是這幾個月以來的保鏢而已。但是短短三個月就能拿出四十萬?四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驚訝,畢竟四人中,資本最雄厚的當然是要屬溥哲,四十家商號加一起,也就兩、三百萬家財。其他三個人,也都在百萬以內。四十萬意味著蘇家的一半財產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