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我能不急才怪。現在以前咱八連的小兵最低的都做了個連副了吧?最少的手上都得帶個三、五十人了吧?當官你們當,想過底下那些兄弟們沒?上了戰場,我能想著怎麼樣盡力把每個人都帶下來,你們呢?怎麼痛快怎麼打,怎麼過癮怎麼幹,部下的命不是命還是你們的命不是命?他媽的你們死了,一家老小都得咱部隊養活著,你們倒他媽的落個輕鬆。可我不想我的兄弟一個個的都當了傻袍子,一上戰場就沒一大批。知道嗎?我的心他媽的也是肉長的。”劉銘九越說越氣,最後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目瞪住羅希良不放。
羅希良嚇的已經開始發抖。誰在戰場上親眼看到劉銘九那幅殺人不眨眼、瞬間斬數人的兇狠模樣,相信看到他此時的模樣也都會怕的要命。羅希良邊低頭邊輕聲說:“我知道了,你先坐下成不?我這不看著呢嗎?我這不想著呢嗎?”
這時辦公室的房門被輕輕敲了一下,從外面被推開後一身白色連衣裙的趙碧琳走了進來,看到羅希良的樣子,就知道又被自己那個最近火氣很旺的男朋友又在發脾氣了。於是走到還站在那死瞪著羅希良的劉銘九身邊,輕輕的拉了一下他的手:“行了,這又是生的什麼氣。你這群兄弟都沒什麼文化,你得多膽量著點不是。好了,別老生氣,來,坐下,我給你把鬍子刮刮,這才三天不見你,怎麼又這麼長這麼亂了。”
劉銘九被趙碧琳一拉,也很快回了神,轉身用溫柔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已經深深愛上的這個女孩,無奈的搖了搖頭,邊向椅子上坐去邊說到:“沒文化可以學,這世界上就沒天才,只有不肯進步的蠢材和懶豬。我也不知道我這鬍子怎麼個情況,我才不到二十呢,天天他們就沒事跟做死似的往出鑽,把我這嬌嫩的臉蛋子當成五、六十歲老頭子的了吧。”
“好了,那麼多怨言幹什麼,來,靠後面,我給你颳了他。”趙碧琳說完,從劉銘九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了她從北京買回來的刮鬍刀,輕輕拍了下劉銘九讓他靠到椅背上,就給劉銘九颳起鬍子來。
過了大概十五分鐘,趙碧琳剛把劉銘九的臉上清理乾淨,羅希良直起了身子:“報告老總,我分析好了。”
劉銘九輕輕推開趙碧琳的手,坐直了身子後,看到羅希良竟然象足了學生在等老師訓話的樣子,心裡雖然泛出了笑,但是還是板著臉看著他說到:“來,說說吧,你認為奉軍如果南下參戰,會走哪幾條路,又會派出多少人馬?勝敗的機會有多大?”
羅希良站起了身子,整了整衣裝後,開始做起了他的分析報告。這些劉銘九的部下們,在這接近兩年的時間一直都是這樣被劉銘九經常性的狠狠收拾一次,之後他們就能進步一次,弄的劉銘九也很是頭疼不已。趙碧琳一放假就跟著建興公司的商隊跑回建昌,很多人又都跟她是從小就相識的,很多時候見她一出現,心裡都樂的要命。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只要她到劉銘九身邊輕輕那麼一拉手,再溫柔的說上幾句話,不管劉銘九當時是火上房還是雷轟頂,都準立即降溫。在十八團的官兵中,也就給趙碧琳取了個時髦、新鮮的綽號-“老總降溫劑”。因為從小一起長大,所以武同進、羅希良他們幾個,經常也是見到他不說話,彼此只是點點頭就夠了。
第伍四節 直皖大戰
直皖大戰:皖系在日本帝國主義的扶持下,極力擴張其武裝力量。段祺瑞提出“武力統一”的口號,企圖利用直系軍隊消滅孫中山的護法軍政府,又達到削弱直系的目的。在政治上,段操縱非法的“安福國會”,選舉徐世昌取代直系首領馮國璋為總統;在軍事上,於1919年1月建立轄有三個師四個混成旅的參戰軍為其嫡系。直系不甘心皖系的擴張,提出“和平統一”,在英美帝國主義支援下與段對抗。1920年4月,直、奉兩繫結成反段聯盟。5月,吳佩孚自衡陽率直軍北上至保定,準備討段。段祺瑞召開秘密軍事會議,調徐樹錚的西北邊防軍在北京附近佈防。6月成立定**,段自任司令。7月14日,直皖兩軍在北京東西兩面的京津鐵路和京漢鐵路線上的涿州、高碑店、琉璃河一帶開戰。
而在1919年12月,劉銘九派出剛剛從草原上帶兵繞了一大圈,將價值六百萬的金銀運回建昌玲瓏塔的武同進又派到了奉天,見到了時任炮兵上校的奉軍少帥張學良。透過幾次書信交往,兩個同齡人很快就大有相見恨晚之感。其實對這個少帥的脾氣和性格,劉銘九在後世那些各類媒體上早就已經分析的很清楚。張少帥這樣一個重義氣、講氣節、守信用、頗堅忍的人物,又是民國時期出名的四大美男子,就算後來熱河不被張作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