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1920年的冬天,臘月十八那一天,熱河、遼南、遼西、遼北、吉林東部、黑龍江東部的八十三路馬鬍子同一天四處開花,而目標全是那些日本人的商社、墾荒團、親日商人。只一天之內,根據奉軍的統計,打死日本人二百一十一人,打傷千餘人,打死親日豪強六十九人、打傷四百多人。劫掠的財物總價值更是高達四千萬銀圓,等於將整個東北的日本人和親日商人給大洗了一次牌。根據劉銘九的部署,各路人馬在撤退的時候,向當地的貧苦民眾散發了大量的財物、糧食。等一個月以後統一交到劉銘九手裡的時候,總價值實際只有兩千一百萬銀圓,換來的卻是整個東北地區的貧苦百姓高聲叫好。劉銘九在1921年的三月,才正式給八十三路人馬分配出去他們該得的錢財後,將餘下的錢全部投資到了九華商業投資公司裡去。九華公司的資本擴大到了三千兩百多萬,成為天津首屈一指的巨型商業公司,控股的產業達到了二十家之多,還有五百萬專項資金進行販運大煙,一時間風頭無兩,在東北、華北無人不知九華公司。每個月控制的公司總利潤更是突破了一千兩百多萬銀圓,大筆大筆的資金,被劉銘九先換成中國銀行的鈔票,再到天津、北京、上海、青島、香港等地換成了大筆大筆的美圓、英鎊、法國法郎後存進了花旗、渣打、滙豐等外資銀行中。先換中國鈔票,是為了不讓中國的金銀從自己的手中流向外國,至於中國銀行怎麼把金銀留住,那就不是劉銘九該去想的了。
臘月大洗劫後,日本關東軍以“派兵保護在東北之僑民”的名義派兵進了牡丹江、長春、奉天,但是張作霖卻也不客氣:“他媽了個巴子的讓你們進,但是不許給老子亂出來招搖,老子還是那句話-寸土不讓。”結果就是日本人雖然派兵按照原來的歷史程序一樣,成功進駐了東北地區,但卻被張作霖的軍隊牢牢的控制在了指定的界限和範圍之內,不經允許不得出軍營。
第二期、第三期的強化訓練隊整四百人從新開嶺、賀杖子的群山中返回了建昌縣城。此時姜樹禮的那個“乾女兒”已經是帶著七個月身孕一個少尉軍官的老婆了,也就無法再逼劉銘九什麼。
“這姜羅鍋子在建昌那怎麼整出這麼一支隊伍?那小子還真他媽了個巴子的夠有本事的。”奉天城、大帥府內張作霖拍著桌子看著身邊的張作相、湯玉麟、張景惠、張海鵬和張學良等人喊了起來。
眾人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東北王”,只能都低著頭繼續聽張作霖發飆:”他媽了個巴子的,那小子的部隊全是德國造的原裝毛瑟槍,還有那麼多他媽了個巴子的日本山炮和老毛子的迫擊炮,這要真跟咱們對上,咱他媽了個巴子的得死多少兄弟啊?”
看張作霖說完,上前一步低著頭說:“大帥,毅軍現在也不是鐵板一塊,說不定那小子可以為咱們所用呢。”
“為咱們所用?除非把孫從週一起整咱這邊來,要不媽了個巴子的你這就是做夢。”張作霖看著自己的把兄弟也一點也不客氣的繼續說:“媽了個巴子的那小子的爹和叔叔,一直到這小子都是孫從周的死保,可孫從周那小子可一直跟著薑桂題那個老羅鍋子,咱能有什麼東西讓他跟咱們走?他們要他媽了個巴子的不跟咱們走,跑進關去以後就是咱一個夠硬實的死對頭。”
“不為己用,咱們可以拆了他們現在的關係啊大帥。”一直不說話的湯玉麟也開了口:“從那小九子表現可以看的出來,那小子也不是什麼安分的主,薑桂題那老羅鍋許給了他們一個旅的名號,卻一直沒正式給正名。他現在可是暗中實際整出來了一個師的兵力,咱們為什麼不從這個事上下手呢?”
“對,媽了巴子的,閣臣這話倒對,這小子年紀不大,野心可是不小啊,副團長的名號卻有師長的兵權,可咱們怎麼他媽了個巴子的把他拉咱們這邊來呢?”張作霖聽完湯玉麟的話以後略感釋懷的說到。
“這應該不難,聽說那小子經常跟部下們說很喜歡少帥,而且似乎也跟少帥通訊多次。總唸叨神交已久了,咱就有勞少帥去跟他談唄。”張景惠這時也開了口繼續說:“他不是想要權嗎?現在他有八千多人,只要他過來,大帥您在許諾建昌、建平、凌原三縣交給他們,給孫從周個正式的師長,不怕他不過來跟咱們。”
“媽了個巴子的,能行的通嗎?”張作霖有些遲疑的問到:“那小子那麼有心計,咱們給孫從週一個師長以後,他自己最少也得給個旅了吧?他別日後在給我整出一個軍的兵力來。”
“大帥,這您放心,姜羅鍋子是老了,十萬多人他想不到建昌的實際情況。只要那小子真過來了,他再有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