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亦讞微笑的看著劉銘九,用那一雙白白胖胖的手蓋向了劉銘九那雙粗糙的雙手:“不坐了,我已經在八仙酒樓定了一桌酒席,姜三公子和幾個大帥府要員已經先去了。今天我做東,給你道賀。”
“這怎麼好意思,還要勞您老大架親自破費,小侄可是受之有愧啊。”劉銘九陪笑著,順著金亦讞的牽引一起走出了房間。走到一樓門口時,叫過了隨自己一起前來的三排二班班長潘翊雙,扔給了他一張一百大洋的銀票,囑咐他帶著那些士兵去吃飯。自己才跟著金亦讞一起走出了接待處。
二人走出接待處後,劉銘九帶著韓真和沈奉元一起上馬,跟在金亦讞坐的轎子後面徑直奔承德最大最好的那家八仙酒樓走去。一路上引來無數路人的側目,金亦讞身邊走到哪都是一群保鏢前呼後擁。而馬上坐的劉銘九更是一身上尉軍裝,胸口上還佩帶著剛剛得授的三枚勳章,人也長的精神、帥氣。路過幾家青樓的時候,站在樓上本來無精打采的妓女們,一見到這隊人走過,也都來了精神,遙望著指指點點起來。路過市集的時候,也引來商販停止叫賣、駐足觀看。
在一路側目之下,一行人走到了八仙酒樓。薑桂題的三公子姜樹禮、督軍府警衛團團副高正為等人已經站在門口等候。
劉銘九跳下馬,將韁繩交給了韓真後快步走向眾人;“哎呀,三公子、高團副、何參事,還有幾位長官,卑職何德何能,竟讓幾位親自來迎接?”
“你為咱毅軍揚了威,家父也很是看重,在下這區區迎駕之勞,又何掛齒呢。”姜樹禮拉住了劉銘九,親熱的說到。二人早在**商社開業的時候就已經相識,所以也就沒那麼拘束了。
高正為也迎了過來,在劉銘九到督軍府的時候,最先接待的就是他,所以也不是很陌生。劉銘九在眾人簇擁下,與姜樹禮牽著手一起走進了八仙酒樓,緩步走向了二樓的雅間。
落座以後,金亦讞站起了身,對眾人一抱拳:“感謝各位能前來,我博明閒侄這受勳一宴,各位能前來,真是蓬蓽生輝。”
“金老闆客氣了,劉閒弟乃我毅軍子弟中最出眾之人,我等也早有結識之心,只可惜離著太遠,今日有您老相邀,我等自是樂意來了。”警衛團團副高正為先抱拳邊回了金亦讞。
劉銘九連忙站起身,也環繞四周的一抱拳:“哪裡,哪裡,小弟受寵若驚了,感謝各位的盛情,他日小弟定當多與各位往來。”
金亦讞接過了話:“好了,大家也都別客氣了。來,博明,我給你引見下。這位是督軍府參事室的中校參事何永深,那位是第一師師長副官姜修哲姜少校,坐在那邊的那位是第一師參謀主任鄺至明鄺上校,這些可都是承德城裡的名流,以後你可要多多和他們往來呢。”
“何參事、姜副官、鄺主任。”劉銘九一一握手後打了招呼後,接過了話:“這個自然,這個自然,還望各位不要閒小弟人小官低才好。”
眾人聽後紛紛還禮,之後開始彼此之間交杯把盞的喝起酒來。席間的阿諛奉承、山南海北,劉銘九早已經司空見慣、輕車熟路了。眾人一直喝到下午,才各自散去。劉銘九喝的有點多了些,韓真匆忙將其扶上馬後二人返回了接待處。這次沒再用劉銘九送那些人錢,一切都由金亦讞打理。
晚上醒來後,劉銘九揉著炸裂一般的頭,搖晃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間,韓真立即迎了過來:“連長,您身體不適,要不咱明天再往回趕吧。”
“不用,叫兄弟們準備下,一會咱們就往回趕。”雖然留在承德對自己以後的仕途會有幫助,但是劉銘九還是對這樣的官場應酬很是反胃。
自己辛苦的、絞盡腦汁的想辦法弄錢,為的可不是給這些所謂的上官們送禮。就象午飯前,給那個許明輝的,一下就是一千大洋。此時一把毛瑟大肚匣子手槍,在天津才一百塊錢還帶五百發子彈。而一枝毛瑟G98步槍,在天津購買也才一百五十大洋附送一百發子彈。送給許明輝的錢,足夠給一個班計程車兵全裝備上毛瑟步槍了。劉銘九的心疼,讓他決定快些離開這個地方。
很快,隨著前來擔任警衛任務的三排二班做好了準備。劉銘九和韓真走下了樓,清點好以後正要上馬。金亦讞的帳房先生金貴帶著兩個隨從走進了接待處:“哎呀,劉長官還真是今天晚上要動身,我們老闆還真是太瞭解您吶。”
“哦,呵呵,怎麼著?金掌櫃怎麼這麼說呢?”劉銘九放下了揉著頭的手,驚奇的看著金貴。
金貴拱了拱手:“我們老闆說您會今天晚上動身回去,就讓我們一起來跟您同路回去,這您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