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里的李家店後,劉銘九下令重新整合部隊,統計了一下人數後,才又帶著軍警保兩千八百多人、軍墾預備隊六百多人繼續前進。而那些自發組織起來的退伍老兵們,則被劉銘九下令,各回各村,協助警、保留守人員整肅當地的治安去了。當劉銘九看到那些拿著大刀、長矛的退伍老兵們,內心裡也不禁有了些異樣。他們是老的老、抽大煙的抽大煙,但是畢竟都是多年跟在毅軍裡吃糧拿餉的人,對這支軍隊、這片養育了他們多年的土地還是有著比自己還深厚感情的。自己將他們全遣散了,究竟對還是不對呢?
“報告總辦,各部已全部進入指定地點,完成土木作業,隨時可以接受戰鬥任務。”羅希良跑了過來,立正後敬了個軍禮後向劉銘九報告。
劉銘九看了看遠出山間的大路,沒有任何敵人的蹤影,於是轉身問向了八連現任連副齊全問到:“偵察兵回信沒?敵人現在都到什麼地方了?”
“報告長官,敵人現在已經到了咱們北邊四里處,估計再有二十分鐘到半小時就會出現在咱們的正前方。”齊全說完,敬了個軍禮後站到了一邊。
“好,傳我命令,炮兵後退上到兩側山坡上。十七架重機槍和其他各部隊的輕機槍集結到第一道戰壕內,構建出第一道火力網。騎兵隊、哈斯首領、兩位當家的部隊立即繞道到敵人身後三里處尾隨,但是不要驚動敵軍。步兵為第二梯隊,警察、軍墾預備隊為總預備隊。八連由齊全帶領,給你們八挺輕機槍。繞上前面這道山樑,在山頂構建狙擊火力網。若敵軍後退逃跑,八連、騎兵連務必將其拖住,待我率兵合圍後一起殲滅。敵人進入我軍攻擊距離後,各部以衝鋒號為準,不得擅自開槍。”劉銘九下達完一系列命令後,各部官佐立即轉身離開了他的面前,跑向各自的部隊去組織起來。八連和教導大隊騎兵隊也展現出了平日的訓練有素來,一路絕塵很快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大概過了整整半個小時後,六鎮官兵陣地前五百米的山口,才出現了三、五十個穿的亂七八糟的騎匪出現。但是這些土匪的先頭部隊,卻並沒發現只有五百米距離的對面已經全是官軍了,還在那嘻哈打鬧,有的還唱著二人轉裡的黃色小調。很快他們從八連的狙擊陣地下走了過去,跟在他們身後的大批土匪開始出現在劉銘九的面前。三百米、兩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距離一點點的接近,劉銘九和戰壕裡那些剛進部隊一年不到的新兵們一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
“命令前沿機槍開火。”劉銘九突然爆發出了一聲震徹人心的喊聲後,第一道戰壕裡的機槍手們摳動了扳機,頓時子彈就密集的飛向了只剩五十米左右的敵軍。走在最前面的土匪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象韭菜一樣割倒了一大片。
劉銘九的一聲喊,把走在中軍的王小辮子都嚇了一怔,胯下的戰馬也驚的抬起了前蹄,嘶鳴一聲又落下去的時候槍聲也同時響了起來。王小辮子立即反應了過來,翻身滾下了戰馬,口裡連聲喊著:“前隊後撤,整理隊型,不要進他們的機槍範圍。”
可惜的是,他的那些土匪兵,看到前面那一排排倒下去的人後,再也按不住陣腳。戰馬的嘶鳴,人的喊叫頓時將他的聲音掩蓋了下去。其實劉銘九之所以能有聲驚徹三軍,並不是他天生什麼神力的表現,而是他心虛的表現。面對自己如此沒把握的對陣,他也只能先用這一聲喊來給自己壯壯膽氣了。
王小辮子見到前軍已經混亂不堪,慌忙壓低了身子,拉著戰馬跑到了和他一起來的關東軍少佐跟前:“光田少佐,現在只能靠咱們皇軍的部隊去整頓好隊伍了,拜託了。”
那個光天少佐看了面前這個軍銜比他還高兩級的陸軍總部的特工,臉上的不屑一閃而過,也不說話,直接向身邊的一個部下說了句什麼。隨後那名部下用漢語高聲喊了起來:“三隊立即集合,就地匍匐前進。前面的各路兄弟,立即有序的退回來重新組織進攻。”
他的話剛喊完,就被一顆子彈洞穿了頭顱,兩邊山頂上的八連官兵已經接到了訊號,而八連出名的神槍手上等兵曲子奇早在他起身的時候就已經瞄準了他,他一喊完立即就被曲子奇一槍斃命。曲子奇的槍響只是個訊號而已,那名喊話的日軍身體剛剛倒到地上,劉銘九部隊中的九十門大炮也說了話。炮彈在那名死去的日軍身邊連續落地,無數條胳膊、腿,從他的屍體邊飛起,再落向遠方,很多原來站在他身邊的人,連喊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就跟著他一起回了老家。
第肆五節 殺日首戰
劉銘九可不知道王小辮子的隊伍裡竟然有多達四百名的日本關東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