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們邊吃邊看過大年。當時訊息一傳出去,真個建北六鎮的軍警保都為之沸騰了,高呼“總巡辦萬歲”的呼喊聲此起彼伏。
劉銘九在年前發起組建了建北總商會,正好到了過年的時候正式成立。他登高一呼,各個大戶、商家、地主也積極響應,整個六鎮上搞起了煙花大賽、舞龍大賽、秧歌大賽。一時間真個建北成了亂世之中東北最熱鬧的地區。百姓們不用花錢,就可以看到從前只有那些富貴人家才能看到的東西,自然也是對這個剛到十九歲的總巡辦更加擁戴。
“總辦,來,小的敬您和未來的夫人一杯。說實話啊,我張老西從十五歲就開始扛槍,到如今也有八年,還是第一次遇見您這麼真對兄弟們好的長官。不為別的,就為您這一連貫的革新,讓咱們兄弟日子越過越好,心越來越安穩,以後要真上了戰場,誰給您丟人當孫子,我第一個不饒他。”一個穿著保安團上士軍裝計程車兵走到坐在大禮堂講臺下第一排的劉銘九面前,舉著酒杯向他和他身邊趕回來過年的趙碧琳敬起了酒。
趙碧琳此時也不再那麼害羞了,雖然二人還沒有正式定親。但是滿建昌縣都知道了二人的關係。她回北京三個月不到,卻是每三、五天就和劉銘九通一封信,二人的感情現在也是更加甜蜜了。看到那個上士走過來敬酒,也跟著劉銘九舉起了面前琉璃杯中的紅酒抿了一口。
這時羅希良也走了過來,他已經喝的微醉了,端著酒杯搖搖晃晃的坐到了劉銘九身邊的空位子上,一隻手搭到劉銘九的肩膀上說到:“九子,來,老哥哥也跟你、你幹、乾一杯。說實在的,真沒想到你、你這一摔,大變了個樣以、以後,咱們兄弟都、都成了你、你給送來福、福氣的人。說、說實在的,你剛當、當排長那會,我還真沒看的起你、你小子。現在,他媽的誰敢、敢看不起你,我第一個崩、崩了他、他去。”
“你看你啊,臭騾子,喝那麼都幹什麼?都有家的人,也不回去陪嫂子。”一邊的趙碧琳看到羅希良那幅醉熏熏的樣,笑著對他說了句。
羅希良剛和劉銘九碰了下杯子後,二人對飲下了一杯,他聽到趙碧琳的話後,轉過了身又衝趙碧琳說了起來:“這、這還沒咋地呢,就、就先幫、幫起你爺們、們來了?你放心,就、就算你倆今天、天晚上洞房,我們也、也灌不醉這、這個大酒缸,他一個人、人,能喝我和、和‘鬼子溜‘我們、們倆呢。”說完,竟然頭往桌子上一搭,也不等趙碧琳反擊他的戲言,直接打起呼嚕來。
劉銘九看著羅希良竟然趴到自己面前睡著了,也不禁的開心的大笑起來:“碧琳啊,看來我想幫你報仇咱都得明天咯。小黑子,快來把你們連長送回家去吧。哈哈,希望他媳婦別不讓他上炕,沒酒量還硬拼一個點地,哈哈。”
跟在羅希良身邊的警衛員聽到劉銘九的召喚,應了聲以後就走上前,將已經爛醉如泥的羅希良扶起來後,離開了大禮堂。
趙碧琳看著醉臥滿堂的軍人,又轉眼含笑看著劉銘九:“九,你這部下們平時一個個見你都跟耗子見貓似的。今天這怎麼都成這德行了?”
“哈哈,我從臘月二十三就給他們下了命令了,進了大禮堂以後,就都進了家門,只有兄弟沒有上下級。誰給我來那些拘束的東西,誰還把外面的帶進來,就罰他喝上一罈子酒。嘿嘿,那一罈子按西式計算,怎麼也有一斤半了。”劉銘九也有些微醉了,但是看著趙碧琳的眼神卻一點也沒有凌亂之意,依然是那麼的溫柔似水。
趙碧琳聽完,“噗嗤”的笑了一下:“你還真是個怪物,毅軍裡就沒見過你這樣當官的,人家尊重長官,到你這竟然要被灌酒。”
“你、你沒發現,他、他是怪物啊?我、我早、早發現了。”武同進這時醉的也已經搖擺不停了,走過來插了句話後,坐到了剛才羅希良的位子上後,又大著舌頭繼續說到:“你、你以後,跟、跟了他呀,有你、你驚奇的了。這、這一年啊,他這、這太多讓、讓兄弟們驚奇、奇的了。”
“行了,你也給我滾回家去吧,別一會睡我邊上。柱子,把這小子給我整回他家去。別一會都睡我身邊。你們倒是舒服了,我就喝不消停了”劉銘九打斷了武同進的話,將他的警衛叫來後把他也送回了家。
“總辦,該放鞭炮了。”通訊員沈奉元現在也已經是上士警衛班長了,走到劉銘九面前敬了個禮說完後,上前扶起了也有些醉的劉銘九。
劉銘九站起身後,晃了幾下腦袋後說:“去,讓教導大隊的炮兵中隊,把剛買回來的那三十門德國的野戰炮給我拉出來,今天三十了,咱用這洋炮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