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什麼呢?沒聽著司令的命令,趕緊帶你那個團給我衝上去,貽誤了戰機,老子先崩了你。
那個團長見自己的旅長也下令了,轉身立即跑回了自己那支休息了還不到五分鐘的部隊,一頓叫喊把人馬集合起來後也衝向了三角地帶。
直軍本來就是想在騎兵團的陣地撕開一條口子好逃回遵化,卻沒想到他們剛一衝鋒,奉軍就從四面八方把他們圍了起來。齊全也不含糊,一聲令下,帶著部隊跳上戰馬就朝著直軍發起了反衝鋒。各種吶喊聲重新又響徹了四野,十八旅本來就是騎兵多,只幾個衝鋒,就把直軍原本還算整齊的隊伍給衝了七零八落,很快就被各部分割包圍後絞殺了起來。劉銘九見時機成熟了,也跳上了戰馬,讓梁存澤留守,自己親自殺進了陣中,氣的梁存澤又罵了半天。可他又能有什麼辦法,誰讓人家現在得到了大帥的親自任命,比自己大了那麼半格呢。
劉銘九帶著警衛營的兩個連,很快就衝進了戰團,他不聽都知道那個兩年前還比自己高出三級的老團長現在都會罵些什麼。但是一衝進戰場,劉銘九就沒有時間再去想其他的事了,戰刀飛快的上下翻舞,一個又一個直軍官兵只要一被其撞上,不是丟了胳膊少了腿,就是想命上了九重天。
直軍剛才被炮擊了一頓後,本來四千四百人的部隊,在發起衝鋒的時候就只剩下了三千五百多人。又被奉軍如此分割、包圍後進行絞殺,奉軍的後方還不斷有人喊著“繳槍不殺、優待俘虜”、“投降免死、頑抗必殺”等等口號。戰鬥進行了四十分鐘後,隨著有人大喊一聲“毛旅長跑了。”後,大批大批的直軍開始放下武器,就近找到剛才還在對搏拼命的奉軍官兵去投降了。
而那個毛秉文,本來也被五十五團給圍住了,但是後來他手下的一個團長帶了大半個營硬實突破了奉軍多層的阻擋,將他從包圍圈子裡救了出來。為了救出他,那個團長被砍掉了一條左臂,死了個營長後,才帶著他涉水向南逃去。五十五團的一個騎兵連跟在他們後面,一直追到穆家莊才打馬返回。毛秉文逃回遵化,向那個第十的師長一說奉軍至少得有五百門大炮的火力,那個師長也不做抵抗和等候援軍的指望,直接帶著人就向玉田逃去。
“你他媽的只管自己殺的過癮,把我扔後面幹什麼?怎麼著,閒你梁叔老了?讓我給你看家是不?”戰鬥結束後,劉銘九就怕守在遵化的敵人逃跑,所以下達了全軍不許停止,全力向遵化進軍的命令。梁存澤見到從戰場上殺了滿身血跡的劉銘九後,先是一聲不吭,等上了戰馬一起前進的時候,這才跟劉銘九罵了起來。
劉銘九歪了一下頭,笑看著梁存澤說到:“梁叔,誰說您老了?誰說的?我崩了他去我。我可更沒說您老的意思。這衝鋒是重要,可守住後備更重要啊。”
“我去你他媽的,重要你怎麼不自己守侯,換老子去衝鋒?”梁存澤大怒吼叫著對劉銘九說到,他現在已經是怒火燒到了身體每個角落。本來部隊就沒十八旅跑的快,裝備也沒人家好,這好不容易追上了,自己給人家當了副手也就算了,可眼看著有殺敵痛快的機會,卻又生生的被這個晚輩新上司給剝奪了。
劉銘九看到他那憤怒的樣子,也不在多說什麼,只是嘟囔著說了一句:“這怕你損失大了以後不好重新擴編還有錯了,怕你有個好歹的還成錯了,真是可理喻。”
梁存澤聽到後,不禁心裡湧起了一陣暖流。的確,他在新民駐紮,那裡有奉軍嫡系的一個師,兵員也都是先可了人家那個嫡系去補充。如果在這消耗掉太多,回去補充起來會很費勁。而劉銘九就不同了,如果不是還聽張作霖的調遣,他儼然就是個小軍閥。凌南到底能拉出多少人,在孫從周的部隊裡可不是什麼秘密,少說兩萬的精裝,加上那些年紀偏大的,拉出四萬人馬都不成問題。就算十八旅這次把帶出來的這些部隊打沒,人家回去也用不上一個月就能恢復元氣。劉銘九又財大氣粗,人打沒了補充的快,武器打沒光人家儲備的就不知道還能武裝起幾個自己的這樣部隊來。
梁存澤也不禁感動了起來,將馬靠近了劉銘九後輕聲的說到:“行了,你的好意梁叔知道了,可他媽的你下次可別光想著讓梁叔儲存實力,把梁叔自己扔後面給你當助陣的行不?我的小司令?”
“噗嗤”劉銘九聽完最後那一句,不禁笑了起來,轉過臉看著梁存澤說到:“司令就司令,還非得加個小幹什麼?您呀,還是別叫我司令,叫我小九子我舒坦些。讓你這麼一叫,讓人聽去還不得樂死才怪。”
梁存澤也不禁樂了一下,這個稱呼的確有些滑稽,於是也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