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成:“好想看!” 湯書韻忙說:“保密保密,不過十天後,應該能成!” 王柏是排球部少有的成績不錯、還會關注考試時間的部員,他問:“過幾天不是期中考了?來得及嗎?” 湯書韻:“咳咳,我們新聞部講究成績和社團兩不誤的。” 彭嘉麒笑著揶揄:“也是,年級 許初回到冉家時, 有點晚了。 她事先和何靜月說過學校有事,何靜月雙手戴著廚房手套,問她:“晚上吃的什麼?” 許初:“漢堡, 和薯條。”湯書韻叫的飯堂炸雞夜宵外帶, 不小心叫多了,還好吳預胃大, 全吃完了。 何靜月皺眉:“怎麼吃那種沒營養的,還有, 到底什麼事,弄這麼晚。” 許初:“……” 她把小皮鞋放到鞋櫃裡:“是社團,”避開何靜月的目光,“和獎學金有關。” 何靜月:“最近不是要期中考了?別弄那麼些東西, 拿獎學金成績才是最重要的。” 許初沒有再回答。 這時,廚房傳來“嗶”的一聲電器提醒聲,宋秀穎叫何靜月:“靜月, 還沒好嗎?” 何靜月:“欸,來了。” 許初看著何靜月離開, 她揹著書包, 準備回配樓去,剛拉了下門把手, 意外的是,外面有人也推門, 她不由後退一步。 門被完全推開, 是冉野。 他眼裡掠過些許意外,便抻著嘴角, 目光平淡,將手裡提著的書包一甩, “啪”的一聲,擱在鞋架上。 他側過身,換鞋。 四周,縈繞著一片默然,與沉悶。 許初垂在身側的手,指甲掐了下校服裙子,布料些微凌亂。 她低頭,從他旁邊,走了過去。 回到房間,許初拿出塞在書包的一卷紙,是學校社團的表單,還有一些紙,是她用筆畫的分鏡。 她打開檯燈,燈管閃爍五六次,才徹底明亮。 檯燈是她初二那年買的,好幾年了,估計快壞了。 她盯著蒼白的光線,好一會兒,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仔細看著手裡的分鏡圖。 手中的筆尖,畫出一道橫線,橫線延展著—— 線條覆蓋的紙的另一端,一隻手,拿著這份分鏡。 莊周平抖抖紙張。 此時,東藝術中心,舞蹈部。 許初、湯書韻和吳預,有點緊張地看著莊周平,突的,他神色驚喜:“很不錯啊,”他看向三人,“是你們想的分鏡嗎?” 許初點頭,吳預忙說:“主要是許初學姐!” 湯書韻遞過去一個手機:“排球部的我們也拍了,這個算半成品,到時候還要修改替換的。” 莊周平戴上那雙無框眼鏡,仔細看湯書韻展示的樣品,眼眸一亮,他叫來舞蹈部其他人:“你們看這個。” 舞蹈生們嘰嘰喳喳:“好帥!” “我們也可以這麼拍嗎,感覺很有意思啊。” 許初提著的心,漸漸放下來。 只是,林馨抱著手臂,看了眼許初,撇嘴:“帥嗎?我覺得很麻煩啊。” 眾人停下討論,林馨:“道具用體育絲帶?咱們是跳舞的,又不是體育競技。” 莊周平:“某種情況下,跳舞也是競技。” 林馨:“你到底哪邊人啊,幫誰說話呢。” 莊周平訕訕一笑。 林馨:“你們想的簡單,但分鏡裡,只有一個人能出場吧,要是好幾個人想出場,怎麼辦?” 吳預本人也無語了,這算什麼理由。 湯書韻:“我們可以多安排幾個。” 林馨:“你說說,那畫面要怎麼安排啊。” 許初隨身帶著一支筆,在原來的基礎上,改一下分鏡。 林馨聲音卡殼:“……也不是不行,不過這裡我覺得不好……” 她提問題,許初立刻就有辦法,她抱著本子,落筆快,成效立竿見影。 湯書韻小得意:“這下怎麼樣?” 林馨:“……行吧,那就拍吧。” 她再說下去,舞蹈生也有意見了。 終於過了這一關,幾人都鬆口氣,協商拍攝的事。 林馨盯著許初,還是有點不服氣。 拜託,在排球館取材拍攝這種事,新媒體部都做不到好吧。按冉野那種性格,能讓他們在排球館拍攝,肯定是因為他們三個其中的誰。 她直覺是許初。 誰讓許初長得比她漂亮,低頭改著分鏡時,睫毛長長的,臉頰感覺很軟,好看死了。 林馨小聲對莊周平說:“那個許初,我還以為是個花瓶呢。” 莊周平喝了口水,差點嗆到:“花瓶?”他好笑,“你知道上次月考,年級第一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