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理虧,他們幾個,還是去了附近的骨科醫院。 還好沒什麼大事,只是破皮的部分有點多,得包紮好,防止感染。 病房內,冉野手上傷得最重的地方,纏著一圈繃帶,其他大部分破皮的區域,只是簡單消毒清理。 他捏捏拳頭。 護士收拾消毒器械,說:“不要覺得是小事,警惕點好啊,運動員的話,確實要注意手啊,膝蓋啊,不然到時候受傷了,很麻煩的。” 他愣了愣:“運動員?” 護士說:“對啊,剛剛跟你一起過來的那個漂亮的女孩子,問我運動員能不能用這些藥。” “有些藥和興奮劑同成分的,確實該注意。” 冉野同護士說了聲謝謝。 他看著傷口。剛剛一路上,許初都繃著一張小臉,往常很好說話的她,也難得,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如果這次受傷的是她,她根本不會想來醫院。 許初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 她側顏恬靜,正拿起藥膏,對著光,讀上面的成分。 聽到開門聲,她站起來。 冉野說了句:“走吧。” 撞人的兩人付了醫藥費,走了,他們走出醫院,路上依然冷清。 許初跟在冉野身邊,她忍不住去觀察,他手上破皮沒綁繃帶的部分。 那一條條傷口,是猙獰的。 要不是她沒趕緊躲開,他也不用受傷。 她攥緊手心,輕聲問:“真的沒事嗎?” 冉野眼神微微一動:“沒事。” 許初停下腳步,想去碰他的手,冉野避開,笑了下:“一點破皮,沒什麼好看的。” 許初認真地看著他:“你說過,我想看,就看的。” 冉野:“……” 許初一頓:“你忘了嗎?” 冉野:“不,”他悶聲笑著,“我只是高興,你還記得。” 在公交車車廂裡,透過神色的玻璃窗戶,兩人目光驀地對視的瞬間,以及她就在自己面前的此時此刻。 他們的一言一行,摺疊了時間,彷彿昨日,還是在公交車上。 冉野眉頭一展,伸出手:“那沒辦法了。” 許初仔細端詳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