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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你們提倡左傾主義?”

“一點也不是。”

“那麼是自由主義?”

“也不是。”

電話那一頭的那個人好像火了:

”人只可能是左派或是右派。”他說。

朱麗懶得跟他說了。

“你好像除了兩個方向以外就不會再思考了。”小女孩嘆了口氣,“人除了往左或往右就不走了嗎?人還可以往前或往後啊!我們,是在往前。”

馬塞·沃吉拉斟酌著這個回答,她所說的並不符合他已經寫好的。他感到失望。

在朱麗旁邊聽著的佐埃抓起話筒:

“假若要我們加入一個政黨的話,那還必須先把它創造出來才行,並把它叫做‘進化論者’黨,”她告訴他說,“我們提倡的是人類進化得更快一些。”

“唷,這正是我所想的,你們是左傾主義者。”那個地方記者放心地作出結論。

然後他便把電話結束通話了,為自己的又一次先見之明而沾沾自喜。馬塞·沃吉拉是一個縱橫填字字謎的發燒友。他喜歡把一切都納入到格子裡面。對他來說,一篇文章僅僅是一個已經準備好的表格而已,幾乎可以把各種變化不定的素材都嵌到裡面。這樣,他擁有一系列的表格。一個是給政治文章的,一個是給文化素材的,一個是給社會新聞欄的,還有一個是給示威運動的,他開始打他已繹準備好題目的文章:《一所高度監管的學校》。

受到這次談話刺激,朱麗居然奇怪地想吃飯。她來到保爾的攤臺上。他為了不受平臺上的噪音干擾,已搬到東邊去了。

他們在一起談5種感覺。

保爾認為人類只用單一的視覺,就能夠把80%的資訊傳送到腦中。這樣造成一個問題:視覺一下子把自己變成專政的感覺暴君,而把其它的感覺都簡化得只能勉強將就著度日。為了讓她相信,他用薄綢扎住她那雙明亮的灰眼睛,然後讓她判定他的芳香管風琴所發出的氣味。她很樂意地準備好做這種遊戲。

她輕易就認出了像百里香或薰衣草等之類的簡單氣味,又皺起鼻孔叫出了燉牛肉、舊襪子和老皮革的名稱。朱麗的鼻子甦醒了。還是蒙著眼睛,她辨出了茉莉、香根草和薄荷的氣味。她甚至小有成就地成功鑑別了西紅柿的味道。

“你好啊,我的鼻子。”她叫道。

保爾告訴她說,像音樂、色彩、氣味這些東西都是由於震盪而被人辨別出來的。他建議她還是把眼睛蒙上,檢驗一下味覺。

她測試著那些很難鑑別味道的食物。她用已經興奮起來的味覺器官努力去辨別著。其實也只有4種味覺:苦、酸、甜、鹹,然後是鼻子提供的所有香味。她跟隨著那口中食物的執行,它被管狀壁的蠕動推動著,滑進了食管,隨後望到達胃裡,那裡各種各樣的胃汁正等著它進行工作。她笑了起來:能夠把它吸收進去,她感到非常驚訝。

“你好啊,我的胃!”

她的身體因為吃了東西而感到幸福起來。她的消化系統引起了她的注意。它已經被囚禁很長時間了。朱麗覺得自己像食物狂一樣,她知道,她的身體還在牢記著她的厭食發作。從此以後,只要有一丁點的食物,它也要緊緊抓住,害怕重被剝奪。

現在她在聽著它,糖塊和脂肪食品好像尤其讓她的身體欣喜若狂。保爾仍然叫她蒙著眼睛,然後把蛋糕遞給她:甜的或鹹的、巧克力的、葡萄的、蘋果的、或是桔子的。她每次都在傾聽她的舌突,叫出她所辨別出的名稱。

“當人不去利用它時,器官就麻木了。”保爾說。

然後,因為她的眼睛還是蒙著綢布,他便去吻她的嘴。她跳了起來,猶豫了一下,最終把他推開。

保爾嘆息道:“原諒我。”

朱麗解開綢帶,幾乎比他還要尷尬:“沒什麼。別怪我,但這個時候我沒有那種心思。”

她走開了。

目睹這一幕的佐埃緊跟著她:“你不喜歡男人嗎?”

“我一般討厭肌膚接觸,假若能夠取決於我的話,我會裝上一個巨大的緩衝器。提防那些說一句行或不行就抓住你的手或摟住你的肩膀的人;我不是指所有那些認為必須以吻問好的人。他們把口水噴在你的臉上,而且這……”

佐埃又向朱麗問了幾個關於性的問題。聽到如此嬌小可愛的她,19歲了居然還是個處女,不禁驚訝萬分。

朱麗向她解釋說,自己不想跟人發生性關係,因為她不想象父母那樣。對她來說,性,是向成對、然後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