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群沒有腳印,原來那是一群魚
魚群和海鷗追來追去,最終消失在海天一線的盡頭,琴音和簫音一起停了下來。
船上的夏藕此時早已經聽得如痴如醉,聽見琴聲和簫聲停了,她噗通一聲趴在甲板上,向那馬車輕聲道:“謝謝姐姐指點。”
馬車裡的女人卻不接她的口,只是向著車伕輕笑道:“回去睡覺,今天下午應該沒人敢在秦淮河上亂彈琴了,我得補個午睡。”馬車轉了個角,消失在一堆繡樓之中。
鄭曉路雖然不太懂音律,但此時也知道對方的琴技必定比夏藕高上數個層級,他忍不住罵道:“**,我來給我的姑娘們打名聲,這什麼鳥人跑來砸場子。”
此時秦淮河們計程車子們也從琴聲簫聲中醒了過來,有人大叫道:“是顧橫波”
“那車裡是顧橫波”
“哇,我第一次親耳聽到顧橫波的琴曲,此生不虛了”
“太絕了,不愧是南曲第一的顧橫波,真是大家風範啊。”
鄭曉路黑著臉聽了幾句,叫過來一個探子,問道:“顧橫波是什麼人?”
探子苦笑道:“顧橫波也是秦淮八豔之一,才貌雙絕,有南曲第一之稱,別說秦淮河,就連整個江南都沒有人在音律上面能超過她。不知道她怎麼跑來拆我們的臺,這可真是不妙了。”
“蝦米?”鄭曉路大大地不爽:“她既然有南曲第一之稱,那就是成名已久了,幹嘛跑來和新人掐架,閒得蛋疼嗎?”
探子抹了一把汗,顯然對蛋疼這個詞缺乏免疫力,然後道:“顧橫波為人我行我素,毫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乃是有名的遊戲風塵的奇女子。據傳有一次一群東林黨人聚會,其中有一個叫黃道周的理學家,他經常自誇‘目中有ji,心中無ji’,說他絕不會為ji女動心。”
“東林黨的諸生們想整整他,看看黃道周是不是真的柳下惠,就請了顧橫波去試黃道周。他們先把黃道周灌醉,然後請顧橫波脫去外裳鑽進黃道周的被窩裡,看能不能讓黃道周亂性。這種事情普通的清倌兒是絕對不屑於為之的,但顧橫波偏偏就敢去做,她還真的跑去勾引黃道周……”探子說到這裡一頓。
鄭曉路聽得有趣,趕緊問道:“結果呢?黃道周那傢伙中招了沒?”
探子聳了聳肩道:“這事情沒人知道結果,就連這個傳聞本身也不知道是不真的。但是從這個傳聞可見顧橫波的脾氣是非常精靈鬼怪的,她跑來砸我們場子,估計也是出於什麼試探一類的吧,就和她整黃道周一樣……”
奶奶個熊的,鄭曉路鬱悶地想道,這顧橫波的脾氣倒是有點像後世的女子,脫了外衣去鑽男人的被窩,後世敢玩得這麼大的女人也不多見啊,挺有意思,有機會倒要看看她長成什麼樣子。
此時夏藕走過來對鄭曉路道:“公子,我給您丟臉了。”
“呵,不丟臉,我這人別的優點沒有,就是臉皮賊厚。勝敗乃兵家常事,你不用多心。”鄭曉路和顏悅色地安慰她道:“你回艙裡去休息會兒吧,把你姐姐叫出來,咱們可不能這樣就鎩羽而歸。”
夏藕本以為閻王大人是個狠角色,自己丟了面子會被他殺了呢,見鄭曉路一點不生氣,還笑嘻嘻的,頓時放下心來。心道,川人都說閻王大人是個好人,果然沒錯。
夏藕回了船艙,又叫出一個女子來,這個就是西月樓的頭牌姑娘劉夢菲了,她的身材挺拔修長,就算在後世,四川女孩也普遍不高,但鄭曉路目測她有1。65米高,穿著一身水綠的長裙,雙手挽著長長的飄帶,那一抹腰身細得有如扶柳,顯得人更加的高。
劉夢菲不光是高,而且還美,鄭曉路一看到她的樣子,就想起了後世的一首歌,道是“傾城的笑容傾國的嬌顏,宛如桃花開千年,幽幽眼光是秋天的湖水,淺淺笑是彎明月”。
乖乖個冬,四川排行第一的頭牌姑娘,確實還是有相當的實力嘛。鄭曉路暗暗想道:這水準,比起上次看到過一眼的李香君並不遜色太多,雖然比起陳圓圓好像還略低一籌,但自己靠錢多,硬砸金花把這一點點差距趕上去,也是有可能的。
劉夢菲走到船頭,對著鄭曉路福了一福,低聲道:“公子,小女子琴棋書畫,都是懂一點的,但是聽了剛才顧橫波的琴聲,不敢再用琴聲獻醜了,若是要在這秦淮上打出一番聲勢,只好靠舞了”
鄭曉路也懂這個道理,剛剛才有人用絕世琴聲出了彩,如果接下來還彈琴,那效果就不咋個滴了,必須用別的方式出彩,才能獲得別人的注目,他低聲道:“別出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