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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不住又抓來探子問道:“怎麼這些姑娘才得幾十朵?按這樣發展下去,後面的人能得多少?”

那探子道:“公子稍安匆燥,每年都是這樣的,金花多的人都押著呢,不會在這些小角色身上出手。”

秦淮河畔多少畫舫啊,參賽的姑娘多如牛毛,從午時就開始一直有人表演,直到傍晚到來,水上舞臺都一直沒停過,琴、舞、畫、詩……各種才藝都有人表演,但整整一下午,都沒有人得到超過一百朵金花。

探子笑道:“真正有錢的人,都是講排場和身份的,所以他們只支援最紅的幾個頭牌姑娘,這樣才顯得他們自己有檔次,有地位。東家你等著看吧,據說每年一到傍晚掌燈,就有好戲可看了。”

天色漸漸變暗,天空中飄起五彩的晚霞,幾個官兵乘著小船到舞臺邊上,伸出長長的竹竿,將舞臺四周柱子上掛的燈籠一一點燃,緊接著秦淮兩岸亮起無數燈籠,其數目不下兩三萬盞,根本數不清楚。

文德橋兩岸亮如白晝

這時只見一樓艘銳氣的畫舫,從一大堆船中橫衝直撞而出,威風凜凜,有如馬君中的頭馬一般,看來這畫舫上的人脾氣不小啊。

有人大叫道:“是鄭妥娘來了,哇,鄭妥娘”

眾人一起轉頭看去,只見畫舫上走下一名麗人,美如幽蓮,但臉上神情頗為傲然。鄭曉路奇道:“這是什麼人,居然也姓鄭。”

探子笑道:“這個姑娘叫鄭妥娘,馬湘雲死後,有人想把她替補進秦淮八豔,是個厲害角色,唯一的缺點就是脾氣很壞,經常出口傷人,這使得清客們躲得遠遠的,所以現在她還沒撈到秦淮八豔的位子。”

啊哦,秦淮版的野蠻女友?鄭曉路汗了一把。

只聽那鄭妥娘在臺上唱道:

日午倦梳頭,風靜簾鉤,一窗花影擁香篝。

試問別來多少恨,江水悠悠。

新燕語春秋,淚溼羅裯,何時重話水邊樓?

夢到天涯芳草暮,不見歸舟。

歌聲悅耳,頗為不凡,難怪有實力替補秦淮八豔之一。

不一會兒,就見那報數的衙役在橋上興奮地大吼道:“鄭妥娘姑娘,暫時獲得金花七百五十三朵花魁大賽結束之前,諸位觀眾隨時可以追加。”

**,鄭曉路差點跳了起來,道:“怎麼突然就從一百朵的檔次跳上七百了?”他吃了一大驚,但兩岸的觀眾卻覺得應有之意,一起大叫道:“好啊,終於要開始正場了。”

原來在觀眾們的眼裡,下午的只能算預賽,傍晚點了燈籠才算真正的開始。

鄭妥娘剛下去,又見一姑娘上了臺,觀眾大吼道:“李十娘,哇,李十娘也來了”

李十娘有三好,氣質好——娉婷娟好;面板好——肌膚玉雪,比吹彈得破還吹彈得破;眼風加牙齒好——既含睇兮又宜笑。

她一曲唱下來,嘩啦啦,金花數量翻上了一千一百朵。

接下來又上臺了龔之路,捲走金花八百一十二朵;黃豔秋,卷有金花七百三十五朵。前面給鄭妥娘投金花的人一見李十娘、龔之路和黃豔秋的金花比鄭妥孃的多,又開始給鄭妥娘補投金花,四女的粉絲一陣撕殺,情況慘烈之極。

只過了一小會兒,四女的金花數量都攀上了一千五百朵,還在繼續向上糾纏。

鄭曉路大奇道:“這四個女人在血拼個啥?”

探子趕緊進人群去打聽,不一會兒回報道:“原來這四個女人都有實力替補秦淮八豔,所以他們的粉絲砸金花一向都很激烈,誰家粉絲給力,誰就有望成為八豔之一,那當然得拼了命的戰鬥”

到這個時候,庸脂俗粉已經不敢再登臺獻醜了,現在上去再拿個十幾朵,幾十朵金花,那就是在給自己打臉,不但沒有宣傳效果,反而會成為觀眾的笑柄。

所有人都靜靜地期待著正主兒——秦淮八豔的登場,只有她們的登場,才能再一次撩撥起觀眾們的漏*點。

這時,一艘純白色的畫舫有如幽靈船一船,從黑暗的角落裡安靜地駛了出來,這艘船通體潔白,顯然是用白漆搞出來的,扯蛋的是船上的雕花也全部漆成白色,上面掛的錦緞也全是白色……就連伸入水中划水的船漿,也漆成了白色……

在一片雪白中,一個穿著白衣的女人,有如幽靈一般站在船頭向著水上舞臺飄來,她臉色平靜,身形輕柔,從暗處駛向燈下的途中,燈光在她的背後拉出長長的孤影。

“哇,是寇白門”觀眾們大聲讚道:“秦淮八豔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