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路點了點頭道:“還是我的乖乖馬祥雲最懂我,咱們背朝大海,金竹水軍可以開過來。還有鄭芝龍的海盜團支援,沿海漁民的心是向著鄭芝龍的,只要鄭芝龍幫我們,民心就是向著我們的。咱們就可以在沿海築起基地,一邊造大海船,一邊向內地滲透,慢慢地把民心爭取過來,有了民心,這江南自然落入我們的手中。”
張逸塵也道:“有了港口,咱們四川生產的商品,也可以直接向西洋人銷售了。”
“沒錯”鄭曉路笑道:“前些天老朱來了一封信,他說四川自從使用計件工資制度之後,生產力暴漲,咱們的產品多得用不完。例如,由於四川糧食太便宜,很多糧食被用來釀酒,工人們的幹勁又大,釀出來的酒太多了,酒都降價了,有些商人為了不讓酒降價得太厲害,將生產出來的酒窯藏起來,不拿出來賣,說要準備窯藏一百年。”
彭巴衝一聽,伸了伸舌頭,笑道:“窯上一百年的酒,那該有多香啊,哎呀,我嘴饞想喝了。”
“哈哈。”鄭曉路笑道:“先別得意,結果那家店的地窯不夠大,酒都沒地方窯,最後只好倒了幾缸進河裡,據說那天河裡的魚兒喝醉了,都跳出水來曬太陽呢。”
彭巴衝一聽,頓時大汗道:“居然倒掉,太暴………太可惜了。”他本想說暴殤天物,但是他肚子裡墨水有限,只說了個暴字,後面的想不起來了,只好說成太可惜了。
這玩意兒叫資本主義造成的通貨膨脹,你個傻大個懂個屁,鄭曉路倒是挺欣賞那個把酒倒掉也不低價賣的店主,那人懂經濟啊。他笑道:“總之,這件事說明咱們四川的生產力太高,必須尋找新的銷路,所以咱們也更需要佔領一個海港。另外,咱們四川要鼓勵江南的商人去四川進貨,要告訴他們,雖然四川不是明廷的地盤了,但不會妨礙商人們來通商,閻王軍絕不向商人動手。”
張逸塵對這一點倒是完全同意,他拿出一張老朱給的紙片,遞給鄭曉路道:“這江南有個幫派值得咱們發展一下。”
鄭曉路仔細一看,紙片上寫著:漕幫。
紙片後面寫著漕幫的詳細介紹:漕幫是個靠著漕運起家的幫派……資料很詳細,寫著漕幫的優點,缺點,漕幫所面臨的困難等等。
鄭曉路也沒時間細看,他只知道一條,漕幫這東西在內河航道里的運輸能力是極為可怕的,如果不講戰鬥力,只講運貨能力,金竹水軍和鄭芝龍都要靠邊站。
“成,咱們救出兩個孩子之後,就試著和這個幫派接觸一下。”鄭曉路將紙片揣進懷裡:“不過咱們現在還要去做一件事,而且是彭巴衝最喜歡的事。”
“咦?”彭巴衝好奇地道:“我最喜歡的?”
“嗯,咱們去買糖吃。”鄭曉路一本正經地道:“我覺得陳圓圓的威力非常小可,光有李香君、顧橫波、寇白門、劉夢菲四人去分散金花還不夠,我還得再幫董小宛一把,讓她也多吸點金花。”
“買糖和幫她有什麼關係?”彭巴衝大奇。
“嘿,天機不可洩露。”鄭曉路大笑道:“叫點人帶上大筆的銀子,跟爺出去買糖吃。”
董小宛,中國古代十大名廚之一,卻因為這項特技不太方便表演,而落得無緣花魁的命運,鄭曉路決定幫她一把,採用後世慣用的廣告手段,幫她把名聲打得更響一點。
鄭曉路帶著一大群人,以及饞嘴的彭巴衝來到秦淮舊院,這裡是董小宛掛牌的青樓,但這青樓與別的青樓卻有點不一樣,只見樓下開著一個小小的店輔,店輔頂上一個漂亮的匾額上寫著:“董糖”。
一個賣糖的小輔面開在青樓下面,換成是誰也不信,但這裡偏偏就是這樣,而前來青樓裡尋花問柳的書生學子們也不覺得怪異,只見這間輔子的二樓紙窗上,因著燭光透出一個秀麗的身影,那身影正在屋子裡做糖,但因隔著紙窗,所以看不真切。
店輔裡,一個夥計正忙不跌地應付著客人們,買糖的人太多,那夥計居然連一刻也無法歇息。
鄭曉路站在旁邊看,只見店輔面豎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本糖以芝麻、炒麵、飴糖、松子、桃仁和麻油作為原料製成,外黃內酥,甜而不膩。”再看店裡,夥計正將一種長五分、寬三分、厚一分的方塊形酥糖麻利地裝入紙袋中。
探子笑道:“別看這糖只有一種外形,但其實有兩種味道,一種叫灌香董糖,又叫寸金董糖,一種叫卷酥董糖,也叫芝麻酥糖,是這裡遠近聞名的小吃。但其實很多人吃到的董糖是假的,根本不是董小宛親手做的,這十里秦淮不知道有多少家董糖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