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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鄭曉路鬱悶地道:“武當清心咒你起碼應該會啊。”

張逸塵也汗了一把,嘆道:“我殺伐太重,學不了真經寶典。師傅當年就曾經說過,這是我的大缺陷,將來要吃虧的……”

“我暈,別提你師傅和你的當年了,咱們趕緊想辦法。”鄭曉路摳了摳頭道:“這樣下去不行。”

“只有把施術者殺掉了。”張逸塵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殺了她,媚術自解。我潛過去,用暗器把她做掉。”

“這個……”鄭曉路看了一眼遠遠的陳圓圓,那個站在船頭可憐兮兮的身影,他長嘆一聲道:“殺不得她終究只是一個可憐的風塵女子,人生際遇比我們要慘得多,若咱們為了自己的目的,狠心殺死這種生活在風雨飄搖中的女子,這天下不要也罷。”

“說得好”一個女聲在二人耳邊響起,皂鶯的聲音響起道:“若你真的動念殺她,我絕不肯再幫你。但你既然還算是個好人,我便再幫你一次。”

一船人驀然回首,只見皂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底艙裡出來了,她沒有穿那一年到頭都穿著的紫色勁裝,而是一身紫色的霓裳羽衣,長長的流雲飛袖從她的臂邊掛落。

皂鶯的臉上居然塗著脂粉,頭髮挽起,用一個巴掌大的扇形髮髻插在腦後,這種打扮真是絕無僅有,讓滿船人都眼前一亮。原本就絕美的皂鶯,再加上打扮,使得大家都驚其為天人。

幾個閻王軍的探子噗通一聲就跪在了船上,磕頭道:“將軍原來如此美貌”

皂鶯罵道:“起來,暴露了身份怎麼辦?”

她轉頭對著鄭曉路道:“我要上臺去幫你們解開她的媚術。”

嚇,你會解?張逸塵和鄭曉路都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卻見皂鶯對著夏藕道:“夏妹妹,你一會兒用琴幫我彈一首《劍器行》。”

夏藕點了點頭,《劍器行》乃是唐代杜甫流傳下來的名曲,青樓藝ji幾乎人人都會,這個倒是不難。

皂鶯又對凌小夭道:“麻煩妹妹和著琴曲唱歌,因為我自己不太會唱。”

凌小夭點了點頭。

皂鶯又對著馬祥雲道:“馬姐姐,《劍器行》雖然她們都會,但兩位妹妹太過柔婉,少了些殺伐之氣,煩請馬姐姐幫著擂鼓”

馬祥雲有些遲疑地道:“我不會這首曲子。”

“沒關係,你跟著節奏擂鼓就行,要的就是你的一身豪情。”皂鶯輕笑道:“然後,就看我的了。”

此時陳圓圓的金花已經漲到了八千朵,幾乎就要超過鄭曉路能承受的上限了。

川月舫的畫舫終於又一次靠到了水上舞臺的前面。

“咦?川月舫還要再上臺?”有人叫道。

“不怕丟臉麼?秦淮八豔都出場過了,這時誰上臺誰就是找抽去的。”有人笑道。

只見川月舫還距著水上舞臺兩三丈遠,船頭已經飄起一個紫色的嬌影,皂鶯在張逸塵的助力之下,橫飛過三丈水面,有如燕子抄水,落到了水上舞臺的正中間。

皂鶯臉色平靜地道:“小女子公孫鶯,現在為大家獻上一支舞蹈,名為《西河劍器》”

“咦?《西河劍器》?”秦淮河上的畫舫中有一位對歌舞研究很深的女人大叫道:“不會吧?唐代著名劍舞《西河劍器》?”

她這一吼頓時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有幾個學問比較深厚的書生也搖著頭道:“不可能,《西河劍器》早已失傳,不可能還有人會。”

“咦?她說她叫公孫鶯,難道……真的是公孫大娘的後代?那她會《西河劍器》也沒什麼奇怪了。”有人見識廣,知道《西河劍器》是由公孫大娘創出的。

皂鶯對這些人全不理會,此時的她早已進入了劍心通明的境界,眼觀鼻,鼻觀心,師傅當年曾經傳給她的劍舞,一絲一毫地慢慢湧入到她的腦海深處。很多年了,她不練劍舞已經很多年,但是她從來沒有停止過練劍,劍是她的手、她的眼、她的心……是她生命的一部份。

她伸手從背上拔出兩柄沒有開刃的繡劍,這兩柄劍的劍身和劍柄上裝飾著華麗的珍珠、寶石、吊墜。原來她一直揹著兩把交叉的繡劍,但因為她穿的衣服太複雜,沒有人注意到她頸邊支起的劍柄。

華麗的繡劍安安靜靜地持在她的手上

就在這時,畫舫上的夏藕奏響了《劍器行》的曲調……

凌小夭也輕輕唱道: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

合著節拍,馬祥雲拿起兩隻鼓槌,有如使雙槍一般,用力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