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捆仙索的仙術。”有個老頭跟著胡扯道:“聽說總督大人被他使法術捉去了,現在命在頃刻之間。”
茶樓裡的男人們話題大抵離不開鄭曉路、閻王、熊文燦一類的人物。
但此時的秦淮河上,無數青樓姑娘們卻聊著另外一個話題:
“聽說了嗎?公孫鶯其實是閻王手下的大將九指皂鶯”
“譁,原來那就是說書先生說過的九指皂鶯啊,那天我也沒仔細看,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只有九根手指。”
“不管是不是九根手指,那套《西河劍器》和《劍器渾脫》是不會假的。”
“是啊,好美的劍舞,若是她能教我……”
“別傻了,人家是女將軍,哪有時間來教你跳舞”
此時的江南總督府正廳裡,堂中最大的那把椅子空著,熊文燦被人抓走,那椅子自然沒人有資格坐了。熊文柄熊二爺挺著一身肥肉,在大廳裡打著轉兒,沒一刻能安靜的坐下來。
“斥候有訊息回來了嗎?”熊二爺對著屋外大聲叫道。
守門計程車兵對著他搖了搖頭,示意還沒有訊息回來。
熊二爺大怒,抓起桌上一個上好的紫砂壺用力一摔,茶水濺得滿屋都是。他如何能不急?熊文燦是他最尊敬的大哥,同時也是熊家的保護傘,沒有了熊文燦這個江南總督的大哥,他熊二爺連屁都不是,整個熊家都要覆滅在即。
如果熊文燦就這麼死了,熊二爺以前飛揚跋扈惹的仇家就能把他的皮給剝掉。
他急得團團轉,但有人不急。
氣定神閉的神秘道人李浮屠此時正盤腿坐在大廳裡的一張椅子上,人雖然在那裡,但全身氣息渾然天成,融入天地之間,就似不存在一般。
李浮屠輕聲道:“熊二爺稍安勿躁,閻王賊寇既然只是抓走熊大人,而沒有當場將他殺死,那說明賊人必有所求,等賊人到了他們自認為安全的地方,一定會和我們聯絡的,此時只需要平心靜氣,等著賊寇的信使即可。”
熊二爺嘶聲道:“李道長,您已經修得天人合一之境界,自然不為這些凡俗之事所擾,但我等常人,七情六慾哪能斬得乾淨,雖然明知敵人必有所謀,但想著哥哥落入敵手,我真是寢實難安啊。”
李浮屠嘆了口氣,從後背上取下一隻潔白的拂塵,隨手一甩,只見那佛塵如被一隻手揮著,飛過大廳,啪地一下扇在熊二爺的臉上,將熊二爺打得一楞。
李浮屠緊跟著喝道:“悟道明心,守念無為,心靈就可以平靜下來。”
熊二爺被他一喝,頓時清醒了一下,走到側邊一張椅子邊,重重地吐了口氣,坐了下來,耷拉著腦袋道:“李道長,現在我該怎麼辦?我哥不在,我才發現什麼都不會。”
李浮屠道:“等吧貧道會陪您一起等的,這次的事與偏廳裡關著的兩個孩子脫不了關係。”
熊二爺是個草包,沒聽懂,張口問道:“李道長,和那兩個孩子有關?”
李浮屠雙眼一睜,精光暴閃,他冷冷地道:“熊大人請我出山幫他守著兩個孩子,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保證鄭芝龍聽咱們的話乖乖入川去打閻王,現在閻王突然出川來劫走熊大人,明顯是為了和咱們談交易來了。”
“他不想和鄭芝龍打,鄭芝龍也不想和他打”李浮屠道:“所以,這兩個孩子他們勢在必得,只要貧道死死守住這兩個孩子,任他們翻出多少浪花來,主動權也在我們手上。”
正在這時,總督府門跑進來一個衛兵,這衛兵大聲道:“熊二爺,大事不好,田畹那個混球,又去糾纏陳圓圓姑娘了。”
“什麼?”熊二爺大怒,有人騷擾陳圓圓,在他看來比抓走他大哥還要讓他憤怒。
熊二爺怒道:“李道長,麻煩你留守府中,看好那兩個孩子,我去去就來”他一邊說著,一邊點起府中的兵丁和幾十名錦衣衛,向著陳圓圓的畫舫衝來。
“唉,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顧著女人。”李浮屠長嘆一聲道:“雖說那陳圓圓的確是個紅顏禍水……但這熊二爺也確實太不成氣候了。”
熊二爺點了五十幾名家丁,三十名錦衣衛,直衝向秦淮河畔,此時秦淮河畔已經絕了遊人,人人都擔心城外的戰火波及到自己身上,因此街上行人稀少,門庭冷落。
熊二爺一路跑得飛快,還沒到地方,就聽到陳圓圓的畫舫邊上傳來一陣喧鬧之聲。原來熊二爺留了兩個得力的心腹,終年累月給陳圓圓守著門。以防哪個不開眼的官兒借勢欺人,敢染指他心中的女神。
普通的富商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