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咱們向下遊駛出去一段江面,找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就打幾炮,讓你看個熱鬧吧。”
“喲,不錯不錯,俺喜歡看打*。”鄭曉路嘿嘿yin笑了兩聲,不過說笑歸說笑,他倒是真的很想知道線膛炮與普通滑膛炮的差別究竟在哪裡。
眾人登上樓船,只見船上已經配備了五百名手持來復槍的金竹軍水兵,看起為軍容整束,十分給力,鄭曉路忍不住笑問道:“江幫……嘿……江將軍,咦?這稱呼怎麼有點不對勁,你姓啥不好姓個江,弄得將軍兩個跟在後面太怪異啦。算了,咱叫你江都督吧。”
江百濤大喜,他的夢想就是以後能當上水軍大都督,既然鄭曉路這樣稱呼他,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江都督,這五百名水兵看起來很厲害啊,像這樣的兵,咱們的水軍裡有多少?”鄭曉路笑問道。
江百濤不好意思地笑道:“這也就是新船上面來點強兵充門面,其實這麼精銳的水兵咱們也不多,就只有一千五百人,其中三成都在這船上了。別的都是些歪瓜裂棗,入不得大王的法眼了。”
汗,趕情這也算是面子工程的一種,鄭曉路汗道:“那歪瓜裂棗有多少?得花多少時間才能訓練出來呢?”
其實這事兒也不用問江百濤,張逸塵這個情報頭子就所知甚詳,不過張逸塵懶得開口。江百濤笑道:“最近這些天徵兵比較容易,咱們的歪瓜裂棗水軍還有六千之數,不過嘛……呃……新徵來的好些傢伙還會暈船,能投入實戰的頂多只有兩千。”
一千五百精銳,兩千雜兵,四千新兵蛋子,也不錯了,鄭曉路心想,能靠著一條內江召集起這麼多水兵,也挺不容易了。
鄭曉路又說笑了幾句,大船就準備起錨向忠州去了。
正在這時,江面上一條小船,箭也似地飛了過來,划船的是四個“歪瓜裂棗”,這四人四把漿,劃得水面翻起一條白線,江百濤看到小船,眉頭一皺,道:“看來有緊急軍情。”
“不是吧,大過年的,誰又發神經要來找我們麻煩?”鄭曉路也皺起了眉頭。
只見那小船駛到大船邊上,大船上垂下一根繩子,從小船上拉起一個傳令兵來,那傳令兵急匆匆地吼道:“大王、江幫主,不好了,朝廷的江南水師,正沿長江直上,不出五日就要到巫峽了。”
眾人一驚,江百濤急問道:“江南水師有多少兵力?”
“樓船十五艘,每艘配千斤佛朗機炮十六門,中船小船三十餘艘。”那傳令兵滿頭大汗地道:“來勢洶洶啊”
我了個去,張秀成說過的江南水師,終於來了
第五卷 定四川 第三十章 就打中間那艘
第三十章 就打中間那艘
崇禎五年春節將至,舉國上下,不論是賊還是官兵,都停止了折騰,歡歡喜喜地準備迎接新年,然而在這麼個喜慶的日子裡,江南水師給閻王軍心裡添堵來了
江南水師的心裡也很堵,其實他們應該在大半個月前就入川的,正好可以配合三十六營和官兵一起入川。
但是江南水師正準備啟航沿江直上時,大海盜劉香襲擊崇明島,江南水師倉促應戰,險些完蛋,後來幸虧飛虹將軍鄭芝龍和其弟鄭芝虎趕到,將劉香嚇得狼狽而逃。江南水師修補了一下與劉香作戰打破的船艦,然後再啟程順長江直上,結果就晚了大半個月,趕到四川時,已經快到春節了。
春節可不是打仗的好日子,所以閻王軍心裡堵得慌,江南水師的心裡也堵得慌。
一得到江南水師入川的訊息,朝天門碼頭立即活了起來,無數的大船小船立即開始整備,金竹軍的軍營裡無數水兵進進出出,將一箱一箱的炮彈和火藥抬上戰艦。
鄭曉路端坐在新戰艦上,看著江百濤指揮著金竹軍忙上忙下,忍不住向張逸塵問道:“咱們的水軍現在究竟實力如何了?我有許久沒有關心過水軍了。”這倒不是鄭曉路倦怠,而是他現在要管的事越來越多,有很多方方面面,已經不能全部掌握。
他現在終於明白了皇帝為什麼容易被下面的人糊弄,因為盤口大了,事情就多了,一旦你關注於其中一件事,別的事就容易忽略,也就給了下面的人徇私舞弊的機會。除非,你有一個信得過的情報頭子……這也是朝廷歷代依重錦衣衛和東廠的原因。但也正因為這種依重,使得錦衣衛和東廠又變成了恐怖的特務組織,也變成了矇蔽皇帝的一道牆壁。
所以皇帝們只敢用自己最信得過的人來充當錦衣衛和東廠的提督。
現在,閻王軍的特務頭子,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