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四十幾歲的樣子,穿一身文士衣衫,青色方帽,三縷長鬚,顯得有點仙風道骨。這人目光柔和,讓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這位是浣花葯局的神醫王鎮宇先生。”老爺子道:“這半年來全靠王先生使力,我這身子還能有說有笑的,若是沒有他,我只怕早就駕鶴歸西了。”
鄭曉路趕緊向這個王鎮宇作了一個揖,道:“有勞先生了,家父的身體還望先生多多勞心。”
王鎮宇柔和地笑了笑,伸手回了個禮,笑道:“我也沒出什麼力氣,就是配了些養生補氣的湯藥給老先生食用。另外給老先生講一些休生養性的法門,平和一下心性,心寬則自然長壽多福。”
鄭曉路正要再多和老爺子聊上幾句,突然見楊帆跑進來道:“東家,錦都鏢局的肖青又上門了,正在前院大堂與夫人扯皮,您要不要去見見?”
錦都鏢局的總鏢頭肖青,這就是張逸塵畫了紅圈,註明了要重點追查的人,很有可能是連續搶劫鄭家的幕後黑手。鄭曉路趕緊起身,給鄭老爺子和王神醫告了個罪,起身向前院走去。
鄭曉路帶著楊帆,急匆匆地來到鄭府的前院大堂。隔了老遠,就聽到鄭佳怡正大聲道:“肖總鏢頭,你怎麼又來了?我不是和你說過許多次了嗎?咱們鄭家當家人不在成都,現在出門忙著生意去了,你怎麼還是隔三差五的過來嘮叨?”
鄭曉路聽得好笑,小辣椒說話就是這樣,一連串全是問句,說話一點也不給人家臉面。他輕手輕腳走到大堂的門邊,卻不進去,準備先聽聽這肖青說些什麼,鄭曉路側著眼從門邊看進去,只見鄭佳怡的對面站著個精悍的漢子,應該就是肖青,這人約摸三十歲左右,穿一身短打勁裝,模樣看起來很精明,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面白無鬚,嘴角掛著個苦笑,給人第一眼的感覺倒不像是個壞人,不過鄭曉路後世的電視劇看得不少,人不可貌相的道理是知道的,經常看起來是好人的,卻往往是個大惡棍。
肖青苦笑道:“鄭夫人,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嗎,聽說貴當家的鄭大善人過完年就離了府,這一轉眼兒,都要入冬了,還沒見回來。我也心急啊!您不知道我那鏢局現在的狀況,幾年前還風風光光呢,這兩年卻快發不起鏢師們的工錢了,再這麼下去,一眾鏢師都得餓死在局子裡。鄭家是好人家,鄭大善人也最喜歡救濟窮人,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您就發發善心,拿些貨物包給我們鏢局來押送,鏢師們有口飯吃,都感你們鄭家的恩義!”
鄭佳怡其實是個嘴硬心軟的角色,肖青抓住她心理,只要一訴苦,鄭佳怡就招架不來,這半年裡鄭曉路不在,肖青每次都用這招,弄得鄭佳怡手足無措,果不其然,肖青訴苦的話一出,鄭佳怡的語氣就軟了,嘆道:“你們鏢局的苦處,我這半年裡也聽你說了無數次了,可是我一個女人家,能幫到你什麼?這家裡的事,終需我相公點頭才行。我相公出門經商,不在成都,我能有什麼辦法?”
肖青眼角光芒一閃,慢慢道:“夫人,您這話就說得不塌實了,我得了訊息,今天貴府當家人應該已經回了府吧?”
咦,我剛剛才回府沒多久,才見過了老爺子說了幾句話,這肖青就得到訊息?看來錦都鏢局一直派人盯著我們鄭府呢。鄭曉路在門後暗暗想到:“這人暗中派人盯著我府邸,得了我回府的訊息,立即登門拜訪,看來真是非常可疑。難怪張逸塵要把這人列為頭號嫌疑。”
鄭佳怡不擅長說謊,見謊話被揭穿,頗有些不好意思,紅了臉不知道說啥好。
見鄭佳怡應府不來,鄭曉路嘿嘿一笑,推開門走了進去,邊走邊拱手笑道:“這位便是錦都鏢局的肖青肖總鏢頭嗎?真是久仰久仰!”久仰你個大頭鬼,若是查實是你在搞鬼,我把你的鏢局拆了當柴燒。
肖青見一年青人突然推門而入,這人長得倒是五官端正,身材挺拔,但一張臉卻眉花眼笑,賊悶兮兮,這人身後跟著一個管家打扮的人,正是自己見過多次的鄭府大管家楊帆。跑鏢這一行,學問很深,見的世面也廣,肖青只一瞬間就猜到了走在楊帆前面的這個人是鄭府的當家的鄭小路。肖青在鄭府墨跡了半年,終於見了正主,忍不住大喜,趕緊上前一拱手道:“這位莫不就是鄭大善人,在下終於得見尊顏!”
“哎呀!客套話兒也就不用多說啦。”鄭曉路笑嘻嘻地道:“肖總鏢頭莫怪,我娘子也不知道我回府了,所以她才說我不在,你可別怪她。聽楊帆說,肖總鏢頭這半年來經常上門找我,是要談些生意上的事,可惜我一直在外奔波,怠慢了總鏢頭,還請總鏢頭莫怪。”
呸,胡扯,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