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這麼傻,前面馬上會有人來攔截了。”
他的猜測是對的,只見前面的河面上又駛出幾隻小船,船上站著好大一堆人,這些人站在急駛的小船上,身子卻穩健異常,一看就知道是水上好手。
江百濤知道跑不掉了,前後都是敵人,這一場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不過打之前總得先摸摸對方的底子才對,他吩咐手下們停了船,對著前面的幾船人大聲道:“什麼人擋我金竹幫的船?老子是金竹幫成都分舵的舵主江水流,前面的人報上名來!”
“哈哈哈!笑死人了!”前面的船上傳出一陣大笑聲,一個黑麵大漢走上船頭,這人身子壯碩,一身肌肉和江百濤有得一拼,雖然是初冬,這人穿得卻很少,露出兩隻光膀子,膀子上的面板黑黝黝的,顯然常年累月在陽光下打拼,他的背上揹著一把厚背大砍刀。
黑麵大漢笑道:“江百濤江幫主,你什麼時候改名成了江水流,還把自己降成舵主,真真是笑死人了。玩這虛的做什麼?我們在這裡伏擊你,難道還會搞不清楚正主兒是誰嗎?”
切,白沙幫的黃虹添,這鳥人怎麼也來成都了?看來是追著我來的。江百濤心裡一沉,這傢伙追著我來伏擊我,看來豐都幫也少不了參加,剛才那些放冷箭的應該就是豐都幫的吧,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水寨也來了,今天這場子只怕有點難混過去。
江百濤大聲道:“黃虹添,你發什麼神經病,沒來由的在這裡伏擊我?今天拿不出個老子聽得進去的理由,我金竹幫和你沒完!”
黃虹添聳了聳肩膀,道:“你們這些讀過書的人,說話就是喜歡拐彎兒。你明明知道理由,還來問我做什麼?老子是粗人,不和你吊胃口。鄭氏的貨,你就別護了,長江水道,大家本來是各行各道,各不相干,以前咱們九大水寨都是好朋友,從來不鬧騰。但是你霸了最好的朝天門碼頭,把鄭氏的貨全吞了,這就有點不地道了。爺們兒打的也不是你,打的只是鄭家,只要你不護鄭家的貨,咱們九大水寨,還是和以前一樣。”
“切,說個話亂七八糟的,沒讀過書的粗人就是傻。”江百濤反唇相譏道:“你又說我霸了朝天門,吞了鄭家的貨不地道。又說你打的是鄭家,既然是我不地道,你伏擊的也是我,那你又扯上鄭家做什麼?爺爺一年靠著鄭家能賺多少銀子你知道麼?不護鄭家的貨,你要老子和老子的幫眾都去喝西北風麼?”
黃虹添大怒,他確實說話不太順暢,缺乏邏輯,自己的手下也經常聽不懂他在說什麼,聽江百濤給他頂了回來,他忍不住罵道:“老子扯不清楚那許多理由,反正,鄭氏得罪了人,有人要我們打他,你這傢伙別跟著起鬨!”
哦,這麼說來,黃虹添這些傢伙的背後還有別的勢力在使勁?江百濤心眼一轉,暗想,這是什麼勢力?這麼厲害,九大水寨他就控制了八個,為什麼從來沒有跟我的金竹幫搭過線?難道是因為我的金竹幫本身財大勢大,又與重慶知府王行儉有點暗地裡的交情,所以那個勢力知道吞不下我,就沒來惹我。
江百濤轉了一會兒心眼,又道:“黃虹添,你他奶奶的不早些出來說這番話,直接就派人搶我一條船,剛才又派弓手射我,想要我的小命,這帳又怎麼算?”
黃虹添還沒開口,他背後走出一個頭戴斗笠,手拿鋼叉的漢子,那漢子的臉遮擋在斗笠下面,完全看不清楚,他接過江百濤的話道:“江幫主,只要你不再護著鄭氏的貨,本人願意雙倍償還你那一船貨,並且給你死去的弟兄家裡每人送去一百兩銀子的安家費,另外,親自給江幫主送上新的生意,保證金竹幫以後照樣大筆賺銀子。”
他頓了一頓,又道:“若是江幫主今後和我們合作得順了心,希望金竹幫也能加入我們,這樣九大水寨更是合成一家,何樂而不為?”
哦?這就是幕後的傢伙?江百濤心裡一沉,暗想,這是什麼鳥人?哪來的貨色?吞併了八大水寨,現在開始想把我的金竹幫也吞進去了。江百濤不喜歡被人吞,他和鄭氏也一直只是合作關係,從來沒有想過要去當鄭家的手下,斗笠客的語氣讓他很不高興。
不過江百濤並不是笨人,現在被人圍在這裡,雖然對方只有一個黃虹添和斗笠客現身,但八大水寨另外的幾個幫主說不定也藏在附近,若是貿然撕破臉,真打了起來,自己就吃不了兜著走了。他心裡轉了一番念頭,道:“那個戴斗笠的,你開出來的條件還算可以接受,我也不是混不講理的人,若是你們一開始就這樣好好和我說,那可省了不知道多少麻煩,何必打打殺殺的!”
那斗笠客輕輕笑了笑,道:“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