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也是命,好死不如賴活著,只求你一句承諾,許我一條生路,你要什麼我都依你!”
媽的,簡直神經了!鄭曉路心中大怒,堂上這麼多英雄好漢,卻拿一個無賴沒有一絲辦法,居然鬧得最後這無賴向自己發起話來。他抬起腳,一腳踢在屏風上面,屏風轟然而倒,在大堂裡激起一片灰塵。
灰塵散去,李魁只覺眼前多了幾個人,正是幾天前抓住過自己的黑臉閻王,旁邊坐著他的幾個親信,還有一個長得極美的嬌小少女。
“我明白了……咳咳!”李魁乾笑了兩聲道:“原來是大王想要奪我的女人收為已用,難怪要逼我寫休書,若是一早言明,何需這麼麻煩,小的早將這女人雙手奉上……”
放屁,完全是放屁,鄭曉路心中大怒,老子確實經常YY大妹,但可沒想過收為已用,你這小人,一瞬間就往歪處想。他面色鐵青,但塗著墨汁李魁看不到他臉色。鄭曉路真想跳下去親手一刀結果了這個小人,但是休書不到手,鄭佳忻那彆扭性子就很難解決。
現在的問題就是鄭曉路一句話,若是肯放李魁,就能得休書,若是想殺他,這休書就難辦……滿大堂的人都拿眼睛盯著鄭曉路,等著他的決定。放,還是不放?是殺這小人,還是念著他爹李大富的情義,將他放掉?鄭曉路心中十分糾結……
譚宏在他耳邊輕聲道:“我看殺了的好,我們幾個雖然塗了墨臉,但被這李魁事後猜出身份的可能性不低,大小姐雖然拿不到休書,多過些年月這事情她心裡淡了,也就沒事了。”
皂鶯白了譚宏一眼,低聲道:“不殺的好,何必為了殺一個無賴,耽誤姐姐終身,早點拿到休書,給姐姐另外找戶好人家!”
張逸塵陰陰地笑道:“先答應放他,拿到休書,然後我暗中追上去一刀將他了帳,不就成了,你們幾個為這事傷什麼腦筋……”
皂鶯眉頭一皺,道:“我見你武藝高強,還以為是個高人,怎麼能不守信義,一諾重千斤你不懂麼?”
張逸塵看了看皂鶯的斷指,聳了聳肩道:“你確實重信義,我可不敢和你比,我以前生存的那個世界,誰講信義誰完蛋!”
“你生活在什麼世界?不也是這青天白日,朗朗山川麼?”皂鶯不滿地道:“我也活在這世界,我平生一言九鼎,不也活到現在!”
“別吵,別吵!”鄭曉路見身後的兩人爭執了起來,心中一陣煩亂,鄭曉路來自後世,講究的是批判地接受,凡事要看正反兩面,重信重義是為人的基本原則,但對著一個無賴,有沒有必要講信義?這件事著實讓他內心糾結難明。
皂鶯重承諾,所以她因為一個承諾,現在變成了自己的“奴隸”,按約定這輩子要給自己“做牛做馬”,講信義到了這地步,倒也真不是什麼好事。張逸塵從錦衣衛的圈子裡邁過來,陰謀詭計,坑蒙拐騙看得太多,和他講信義不是白搭麼?
譚宏雖然老成持重,但他是封建禮教下長大的,根本沒考慮過要保護女人。彭巴衝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根本沒想法……這群手下,沒一個靠譜的,這件事終究得自己來下決定。
如果是自己來決定,要用後世標準麼?後世對待這樣的事會是什麼標準?鄭曉路心裡默默地想,後世的女人可不會因為沒有休書就不改嫁,後世的女人也少有失貞了就要自殺的……這件事似乎又不能用後世標準……
沒有標準麼?沒有標準就全憑老子喜好了!我是**,但我不是一般的**,我是一個有節操的,來自後世的**,這件事不論我按什麼標準,首先要照顧的是大妹的幸福,休書必須拿到手。以拿到休書為大前提的話,承諾放掉李魁就是必須的,關鍵的問題就是,自己需不需要信守這個承諾……這個問題說到頭來,還是李魁究竟有沒有必要殺!拋棄妻子,雖然確實是個很不光彩,很讓人氣憤的事情,但不論前世還是後世,似乎都是罪不至死。自己一心想殺他,不過是一種病態的洩憤心理,說到底,量刑過重了。再加上李大富確實對鄭家幫助甚大,讓他老年喪子,又於心何忍?大妹雖然傷了心,但身體倒是沒什麼大礙,也正好藉機擺脫這場不幸的婚姻,
鄭曉路想了半天,將頭一抬,用大堂裡的所有人都能聽清楚的聲音道:“李魁,你寫休書吧,我保你不死。”他一言即出,堂中眾人以他為首,自然全無異議,只有謝愽文不知道鄭曉路的性情,以為他是隨口應承的。
李魁仔細打量了鄭曉路一番,道:“我怎麼才敢信你?若我寫了休書,大王還是要殺我,我豈不是死得很冤枉?”
鄭曉路大笑道:“李